“董卓:‘什么?孙坚已死?何处得来的消息?’”
“李儒:‘方才探马来报,孙坚欲报刘表截夺玉玺之仇,跨江进攻荆州,却不料中了刘表的埋伏,丧身于乱箭碎石之下!’”
吕布:“义父的消息还真是灵通,竟然知道得如此详细!”
刘琦:“我想应当是我父亲亲自写信告知于他的吧,只不过让李儒先知道了而已。”
吕布:“原来如此。”
刘琦又接着说道:“听到孙坚已死的消息,董卓立时觉得大仇得报——想当年董卓与孙坚一起讨伐西凉叛军时,孙坚还劝谏张温杀掉自己,董卓每每想到此处,便捏紧了拳头,咬碎了钢牙。”
“闻言,董卓登时眉开眼舒,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孙坚一死,老夫除却心腹之患也!其子几岁?’”
“李儒:‘孙坚共有六子,长子孙策年方十七岁,次子孙权,三子孙翊,四子孙匡,五子孙朗,六子孙韶,尚皆年幼。’”
“董卓:‘这不都还是雏儿嘛?不足为虑也!袁氏兄弟最近的情况呢?’”
吕布:“义父竟也以年龄度人,岂不知少年英雄享誉一方……”
刘琦:“人老了自然是这样,瞧不上年轻小辈,将军尚是壮年,一切皆有可为。”
又继续说着长安之事:“李儒消息很是灵通,闻言只是略加思索,便向董卓说道:‘袁氏兄弟,为因前番借马之事,兄弟二人已反目成仇,各自在培养自己的势力。’”
“‘此时袁绍已经占据冀州,而袁术还在南阳。’”
“‘冀州么……’董卓若有所思,说道:‘冀州可谓是最强之州,这个袁绍……切不可对其掉以轻心!’”
“李儒:‘嗯,岳父所言极是。不过目下袁绍正与公孙瓒战于磐河,相持月余,未见高下。’”
吕布:“看来此时磐河之战还未打,公孙瓒还未狼狈而逃。”
刘琦点点头,继续说道:“董卓却是乐见袁绍与公孙瓒缠斗在一起:‘哈哈,战得好!最好是两败俱伤,到时老夫再从中渔利!’”
“李儒却有点不同意董卓的想法,毕竟冀州离关中千里之遥,向其派兵遣将几乎不可能——要么北上,从并州绕道去往冀州;要么东进,不过这么做就得经过河洛之地,而河洛之地当时已被吕布等人放了一把大火烧为灰烬、寸草不生,可以说是无人区,同时周边还有流匪山贼等。总之,真要从中渔利,未免有点异想天开。”
“故而李儒决定不用这种方法,他向董卓说道:‘岳父何不假天子之诏,差人去为两家解和?’”
“董卓顿时来了兴趣,居然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哦?贤婿是说为其解和……?’”
“李儒侃侃而谈,说道:‘他二人皆为当世豪杰,若丞相为其解和,他二人必感丞相恩德,如能顺从丞相,岂不是……?’”
“董卓顿悟,其计甚妙!还不用费一兵一卒,于是当下便笑着做了决定:‘哈哈哈哈,好!此计甚好、甚好!老夫明日便派人前去降诏!’”
认真听至此处,吕布评价道:“这个李儒,计策还真是比义父要高明得多,瑰意与之相比如何?”
刘琦闻言,却是一脸自信:“李儒虽有小智,但却无大慧,跟错了人,跟了董卓,便是走向万劫不复,此人不足为虑也——只是若有机会,还是可以将其招致麾下的。”
吕布:“哈哈哈哈,想要李儒所我为用就直说嘛,用不着拐弯抹角的。”
刘琦:“将军说得是。”
懒得与吕布斗嘴,又切入正题道:“董卓与李儒两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已至省中,只听得内里有人传话道:‘太师到——!’”
吕布:“义父此时已是被称为太师了么……”
刘琦:“换个名头尝尝鲜嘛。”
“话音未落,董卓便已整好衣冠,以昂扬大步迈入。”
“宫殿之中,文武百官连忙起身躬迎董卓:‘太师——!’”
“董卓懒得与他们还礼,直接步入上座,一屁股坐定,再让百官落座:‘诸位!坐!’”
“待董卓与百官均已落座之后,环顾四围,见众人目光都已聚集在自己,没有人开小差后,董卓便开言道:‘诸公!那十八路诸侯如今已是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乱作一团,无暇进犯朝廷。’”
“‘其中乔瑁为刘岱所杀,韩馥丢冀州去投奔了张邈,孙坚也已丧于刘表之手,袁绍、公孙瓒亦将归顺老夫。尔等皆是朝廷旧臣,只要忠心不二,老夫可保你们荣华富贵!’”
吕布忍不住小声吐槽道:“这袁绍与公孙瓒归顺义父一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义父就夸下海口……”
闻言,刘琦却是笑道:“作为大汉的太师,不会为百官画大饼怎么能行?只有先画上一张大饼,让他们觉得有奔头,才会更加卖命为太师大业抛头颅、洒热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