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把他们说闭嘴了…
大东把外间的烟灰缸放到床头,掏出烟点了一根,直接塞到路宵嘴里,他下意识接住。
大东拿过一把凳子,又给林弘散了一根,自己才又点一根。
“老实说,你们玩不过我,因为我的底线一直比你们低,发傻、发横、发狠都不行。但我也没有把事做绝,是不是林兄?”
林弘看他一眼,微微点头,“你的确没让我下跪,现在想起来,这是江湖玩法?”
“得饶人处且饶人。路宵为你出头,说明他足够仗义,你追了可言十多年,说明你心善,外表的一切不过是社会面具,你不跟小东打架,永远没机会,咱们都是男人,何必作假。”
林弘无语了,路宵吃力挪挪身子,“易大东,你这是诛心,赶尽杀绝。”
“错!我从不赶尽杀绝,你们是上流社会的人,做事虽然狗屁不是,但我知道,你们是吃一堑长一智的人,是真正的聪明人。花花公子是别人对公子哥的臆测,真正的公子哥无论对错,拿得起放得下。
林兄临走之前没有对我放狠话,本身就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冤家宜解不宜结,今日不过是可言一个小游戏罢了,他是女人,我们男人为何被困在其中。”
“什么小游戏?”林弘突然问一句,路宵顿时黯然低眉。
“她要回欧洲了,林兄,注意我的用词,她是回,不是去,这一离开就是一年半载,她喜欢我,我喜欢她,我们已经改口称呼双方父母,之所以没有结婚,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但我无法跟她去欧洲,所以她在找一个变相的结婚场所,告诉世人我们结婚了。”
“胡说八道,九月份她在江口还没有男朋友。”
“你咋还是这样子呢?九月份她为什么在江口?”
“好像是送一个朋友的妹妹读书。”
“没错,是我的妹妹,她的小姑子。”
林弘,“……”
大东轻笑一声,“林兄,你跟小东打架十多年,为何十多年还没有翻脸呢?绝不是长辈的原因,小东没那个耐心,他告诉我,林弘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就是脑子轴。他自始至终只是想让你不要烦可言,否则哪会没完没了一直打架,大家多大的人,不显得幼稚吗?”
“陈小东这么说我?”
“你不应该反问我,应该问你自己,我是农民,但我从不仇富,无能之人才仇富,每一个花花公子,都有他自己身为花花公子的独特能力,路宵能跟你做兄弟,难道因为你长得好看?你跟路宵做兄弟,难道因为他是二杆子?大家都是聪明人,被女人遮蔽双眼,太LOW了吧?”
林弘又不开口了,大东转向安静抽烟的路宵,“路兄,小弟下手很有章法,就是个轻微伤,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让你捅一刀,但我们最好有捅一刀的责任,伯父伯母做进出口生意,玩的是渠道和规模,小弟可以让伯父伯母接触一下发改的领导,阐述一下大宗商品进出口的趋势。”
路宵好似定身,过了十秒才惊讶问道,“什么?”
“我没说错,你也没听错,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今天开始应该加第五铁,一起丢过命。我想生死关头的感悟,将会是我们一辈子的财富,那种只争朝夕、悔恨光阴消散、急切想重新来过的强烈,无人能理解我们…
重活一世,林兄肯定不会再无意义的纠缠可言,路兄肯定不想混日子,我也不想因为误会与人搞成生死仇敌,太无聊了,我们有大好年华,明晚一起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