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比脑子快的赵挽华眼下正满眼懊恼,气狠狠的指着云眷舒,说:
“给云遥摄政王扣上脚链,将其押回景明宫!”
“至于他!”手指移到羌谛身上,“行二十军杖,扔回驿站!”
“啊?!我说长公主,你这样…”
羌谛“不公平”三个字还未出口,赵挽华阴森森道:
“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忍着胸口的疼,云眷舒轻咳了几声,小声冲羌谛道:
“不如你先乖乖回去?二十军杖而已。”
“二十军杖而已?亏你说的出!”
羌谛怒视之。
想起自己之前同赵挽华摆茶夜谈,称赞云眷舒乃是真正的草原英雄,是他的好兄弟!
好兄弟就是这么坑他的?!
羌谛觉得他和云眷舒之间的信任和情谊,如同遭受了一场昏天灭地的雪崩,轰然倒塌。
“放心去。”云眷舒甚至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肩。
“嘀咕什么?!”赵挽华怒然咆哮,“给我把他俩分开!”
看着就来气!
“咳咳咳…”似乎是背后的士兵粗鲁地“推”了云眷舒一把,他一个趔趄,像个不倒翁似的,摇摇晃晃地迈了几步,然后大咳起来。
云眷舒也不生气,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回望推他的士兵说:“受了伤走得慢,有劳了。”
“……”士兵无语。
这名向云眷舒举过剑的士兵愤恨地盯着云眷舒,毅然决然地站远了些。
他都感觉到自己身后,城主那吃人的目光了!
什么人啊?居然讹人…
这位摄政王绝对有病!
……
回到王宫。
赵挽华将自己关了两天两夜。
好不容易理智战胜了情感,她终于出现在云眷舒面前。
只是,刚刚平静些许的心湖又如烫水般,开始翻涌起来。
只因——
赵挽华俯视着云眷舒,咬牙切齿地问身旁的阿仪:“他这伤怎么回事?”
而云眷舒,仿佛风中残烛般虚弱地侧靠在椅子上。
脸色苍白如男鬼,冲赵挽华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脚上缠着小臂粗的铁链,腹部的伤口虽然裹着一圈白布,但白布早已被鲜血浸透,甚至呈现出脓血才有的不正常的暗红。
“阿挽,没事的。你没下令,你手下的人也没人敢管我,我便随便弄了弄,死不了,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