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可夫也识趣的说道:“我去随谈兄一起打探一番。”
苏归尘点点头,总算卫可夫还算个正常人,没有像谈红尘那样东拉西扯。
可卫可夫又转身后却又意味深长的来了一句:“虽然危机暂解,可我们毕竟还在去勿林中,苏兄记得把控时间。”
说完,身形同样一闪而逝。
只留下苏归尘,独自尴尬。
听着是那么回事儿,可怎么总觉得又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儿呢?
苏归尘深吸了口气,敛了敛神色,看向魏榕榕:“他们俩没别的意思,先喝药吧。”
魏榕榕此刻就像是一只安静而又温顺的猫,与私下里在同门中的表现出那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劲儿都全然消散殆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像现在这样,只觉得心跳的有些快。
苏归尘则是如同老僧入定般的神情坚定,魏榕榕红唇微微张开,他将拿着翠黄玉瓶的手缓缓靠近,一度能感受到她温和的吐息。
翠黄玉瓶微微倾斜,精纯的药液沿着瓶壁流出,明明应该是极快的过程,极其简单的过程,苏归尘却觉得无比漫长,直至最后一滴药液从魏榕榕的唇边滑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拭,然后又熟练的撩起了她的额发,用手背探了探她的体温,这才作罢。
而魏榕榕此刻已然彻底愣住了,苏归尘的手靠来想帮她擦拭的时候,她本能的想躲,可嘴角传来他指尖的触感时,她却不知为什么,自己仿佛被定身术法定住了一般,只能任由他动作,若不是身体重伤,甚至想要去迎合。
苏归尘倒是全然不知道魏榕榕丰富的心理活动,问道:“魏姑娘,好些了么?”
魏榕榕回过神来,说道:“此药虽然药效极佳,但主治内伤,且生效极慢,现如今我多处地方骨折,无法自如行动,还需你帮忙涂一些药膏辅以生效。”
“涂哪?”苏归尘顺着问道。
“涂……”魏榕榕脸颊若有彤云,将头埋低了些。
苏归尘也骤然反应了过来,脸上热的好像快要烧起来。
“我……是因为这里太过危险,我的伤如果好得太慢,那必然是你们的拖累,你不要多想。”魏榕榕羞赧的说道。
“好。”刚才话还挺多的苏归尘一下子变得吐字如金起来,反倒让魏榕榕更加害羞,像是真会发生什么一样。
“等下我让你闭眼,你就把眼睛闭上。”魏榕榕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
说完,她借由这药液入体所生发的体力,忍着疼痛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保持着不向两旁倒下,等做完了这一切,她将用以涂抹的药瓶召出,可她无法抬起手来,苏归尘见状拿起,随后她缓声道:“可以闭眼了。”
苏归尘连忙紧紧地闭上了眼睛,正对着魏榕榕好似春光乍泄的旖旎场景,他甚至还强迫自己侧了侧头,可是这个动作对于之后上药不是特别方便,刚正不阿了没一会,便又侧了回来,他拿着药瓶,而且短短五个字入耳后,这手中药瓶的重量好似开始成千上万倍的变得沉重起来。
灵力感知扩散,周围的一切动静放大了数倍,传回到他的五感和灵识中。
苏归尘听见了一声痛苦的闷哼,随之而来的,便是衣衫悉悉索索,滑下肩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