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宁听到这个消息心下一沉,猛地惊坐而起。
转头便望见窗台上摆着的白色菊花,十多天过去了,它依旧娇艳动人,生机勃勃。
圣慧大师说过,他是被人施法控制了魂灵,载体就是那朵菊花。
“周泽回!”
他要去找周泽回问个清楚,他要去问周泽回有什么能救回谢谌澜的办法!
他跳下床,手上的点滴针头也跟着崩开。
傅爸大惊,“宁宁,你要去哪里?”
傅玉宁不是空着手去的,他手中还拿了一把水果刀,打定主意,如果对方软的不吃,那他不介意给对方下点猛料。
他这样冲出去吓得外头医护人员惊叫连连。
来到周泽回所在的办公室,却空无一人。
好不容易在走廊里抓到一个男医生,那医生战战兢兢道:“周泽回,他,在几天前突然被雷劈中,不治身亡了……”
据说浑身焦糊碳化,他家的钟点工当场吓得晕了过去,后来警察赶到现场取了组织样本拿到实验室检测才确认下来,那真的是周泽回。
至于那个白胡子老头张先生也同样如此。
他太过于贪财,接了这种大逆不道的活计触犯天威,两人均是在谢谌澜断气的那一刻双双归西,灵魂同样湮灭,永世不得超生。
傅玉宁听闻这个消息,全身脱力般跌倒在地。
手中的水果刀也跟着“咣啷”一声掉下来。
谢谌澜没救了,他把谢谌澜害死了。
“啊——”
心脏太疼了,疼的好像被利刃搅动般,疼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大喊大叫,喊过叫过之后他整个人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傅爸跟在他后头追了上来,瞳孔紧缩,“宁宁!”
周围医护人员又开始忙碌起来。
……
一年后。
傅玉宁的身体状况恢复的很不错,甚至比之前还要健康,他出院后打算继续完成未完成的学业。
现在的他较之前完全变了人一般。
回想他之前在医院的那段日子傅爸都感到害怕。
他不吃不喝,不说话,不理人,整日呆坐在床上嘴里喊着“谢谌澜”三个字。
心理医生说他可能患有精神分裂症,而谢谌澜正是他臆想出来的人物。
最后没办法,医生只好用了ECT治疗。
傅玉宁果然忘记了以前的许多事情,逐渐恢复正常生活。
他还去学了画画,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学,明明他也不算喜欢画画,可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指引要他去做这件事。
画的全是人物肖像,一张张都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
优越的五官,昳丽的容颜,冷漠的眼神,居高临下睥睨众人,清冷如谪仙,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他画了很多张,这个人的各种角度,各种衣裳服饰,可不论画的哪一面,都放佛亲身经历过般信手拈来。
傅玉宁觉得很奇怪。
自己应该跟这个很熟的,可就是想不来对方的名字。
这晚,他照例洗漱完上床睡觉,突然在床柜的抽屉中发现一本书,名字叫做《权倾朝野》,他随手翻了几页,发现里头的男二谢谌澜跟自己画的这个人物十分相像。
“难道以前我看过又忘记了?”
他摇头自言自语了一会儿,躺在床上继续看,没多久睡意袭来,陷入沉睡中。
耳边有些什么人在吵闹。
还有女子娇弱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