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整整三日谢谌澜都没有出现在傅玉宁面前。
古他那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派人去打探,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他急得团团转,傅玉宁却跟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
不管是因为什么,谢谌澜的态度已经很能证明了。
他又何苦把心思放在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身上。
十二月二十九号如期而至。
亥时,傅玉宁站在窗边抻着脖子去看外头月亮,发现果然如柳月出所说,以往皎洁的月亮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染上一层红色。
起初只有薄薄的一层,所以很少会有人察觉到,慢慢的,这抹红色如同蔓延的火焰侵蚀了整个月亮,透着一股诡异的美丽。
对于这样怪异的天象,古他那却习以为常,云水国的人都知道这叫作绯月,绯月出现除了让月亮变了个颜色对他们的生活都没影响,所以他们也就见怪不怪。
“陛下,天色已晚,您该歇息了。”
他现在的任务是要看住他家陛下,不让他们家陛下趁他睡着偷偷逃跑。
傅玉宁最后深深望了一眼这皇宫中清冷寂寥的夜空,应声点头。
他怕自己会因为想太多失眠,特意喝了卫济熬制的安神汤。
果然刚躺下秒睡。
古他那将里头层层叠叠的纱帐放下来,转身出门问小德子,“怎么样,今日可有消息?”
小德子望着他沉重点头,“听说谢大人受了重伤,性命垂危,所以一时半会儿赶不回来……是跟襄王殿下有关……”
他也只是知道个皮毛,是宫中调去了好几个太医此事才隐隐传开。
“对了,你可别告诉陛下,谢大人不让说。”
他是听刘僖说的,谢谌澜觉得傅玉宁心太软,胆子也小,听不得这些打打杀杀,更何况此事与傅禾煜有关。
古他那沉默了。
他还想用这个消息来留住一直想要离宫出走的傅玉宁来着。
夜渐深,此时的月亮像个火球一般悬挂在空中,冰冷的气息四处弥漫,火红色的光倾泻而下,将万物染成了可怖的血色。
床榻上的傅玉宁睡的并不安稳,他时而眉头紧锁,时而时而大口喘息,仿佛非常痛苦。
他又进入了梦里。
这回他在梦中的角色还是那个得了肺痨的傅玉宁。
上辈子他幸运的遇到谢谌澜多活了好几年,可这辈子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一家几口在他仅有三岁的时候被一帮路过的土匪灭了门。
锋利的长剑先是刺穿他父母的胸膛,鲜血四溅。
他因为太小躲在柜子里反而逃过一劫。
可偏偏那帮土匪觉得不痛快,杀完人又放了一把火。
火势凶猛波及到了躲藏在木柜中的他。
三岁的小人儿毫无自保之力,就这样跟着葬身火海。
被烈火烹烧的痛苦的无助感让傅玉宁感同深受,他痛苦的大叫哀嚎,叫的嗓子都哑了。
不知过了多久,画面一转来到医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