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了赌坊的人肯定也知道,姓赵的跑不了,迟早得被压回来卖房子还赌债。”
张三点头称是。
“对了,”黄豆猛然想起云小九提过的嫁妆问题,“钱夫人不会拿嫁妆把剩余的债给还了罢?”
那婆娘脑子不清醒,为了男人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不欠账她还买个屁的房?
“钱夫人......嫁妆被赵郎君偷走了。”张三摇头叹息,对赵某人的行径极为不耻,为夫为父者当为妻儿阻风挡雨撑起一方天地,这般连一点后路都不留给妻儿......
“钱夫人就是因此才在家中绝望哭喊,当时之状......唉。”
张三忧在叹息,因诱惑不能自控使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已在顷刻,其中惨状连他这个旁观者都心有戚戚。
黄豆猛撇嘴。
钱夫人绝望个鬼!
她这样的人都身揣一颗圣母心,最愿意相信赌鬼可以浪子回头这种鬼话,她可以不要钱不要孩子,只要顶着一个“贤妻”名头喝西北风都能活。
信不信姓赵的回来只要说上两句好话再苦求两句,死婆娘马上就不计较私房钱被偷的事了?
说不定还会含辛茹苦点灯熬油做活给姓赵的还赌债呢!
“没脑子的人活该命苦,钱夫人没啥好同情的。”黄豆给隔壁家事下了定语,斜睨张三,“三儿,你要敢沾那个我会直接打断你的腿,免得你老婆闺女受苦。”
“奴不敢!奴没钱!”
张三满脸惶恐的连连摆手逗笑了黄豆,想起了川蜀关于耙耳朵有个出圈的老梗。
记者:你觉得结了婚的男人自己的钱要上缴多少比例才合适呢?
提着菜准备回家做饭的川蜀年轻男:什么叫自己的钱?
张三活该是她黄家的人!
让张三去谢家把谢老爷子请来,绕到前头去敲正房门,“爷爷开门,和谢老太爷出门听戏去,我晚上做好吃的给你吃。”
本想用全鱼宴来勾引老爷子,可今天不逢集没大鱼卖,小鱼也得碰运气,她不敢打鱼的包票。
扶着黄老大把隔壁家事说了一遍过了二门才小声安慰道:“先坚持两天,等隔壁家房子买过来了我把那边弄成个园子,摆俩猫爬架让猫儿迁过去。爷爷,这段时间我会看好它的。”
黄老大嗯嗯啊啊正要说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用顾忌他,他习惯习惯就习惯了,豆有惦记着他的心就好,谢老爷子两眼泪汪汪地扑了上来。
“十三呐,我的十三!”
黄豆:“......”
要不是她还活得好好的,她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与十三,已有十八个月未见!十三啊十三,你知道这十八个月我过的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土埋半截的日子。”黄老大幽幽开怼。
老东西,敢打断他和豆述衷肠还和他抢孙子!
“我呸!你个老货,你懂个屁!”谢老太爷呸过黄老大来拉黄豆,“十三啊......”
黄老大拐杖拦截,抵住,开骂,“老东西你丫叫魂呢!”
“老东西叫你的魂!”
黄豆扭头就跑。
张三缩着一坨贴墙根跟着跑。
惹不起,一个都惹不起!
后头谢老爷子还伸着尔康手,“十三!十三呐!晚上的饭做我的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