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四下无人,姜离樾打开了那封信,之间信上写着:
姜小离,我要去做大将军啦,边疆出了异动,父亲让我回去戍守边防,后日卯时出发,你我之间不方便见面,就代夏妃娘娘传信给你,安好!
“后日?”姜离樾莫名地笑了一声,“封若!”
“奴婢在!”
“陪我去看看易答应。”只见一个宫女跟在姜离樾的身后,若是不细细察觉,一时是发现不了她的存在的。见状,姜离樾心里露出了一丝满意。
“娘娘!快好了,待会就可以用膳啦!”
“没事,过来看看你,你继续忙,若需要搭把手的我来。”姜离樾说道。
小厨房的空间并不大,当前忙碌的就是易答应,在灶台前有条不紊地做着膳食,而姜离樾直接坐在一旁,做了一道就吃一道,可谓自在得很。
到晚膳时候,闻承清派人传了信,说有大臣议事,今晚就不过来了,让姜离樾早些休息,姜离樾同易答应等人用完膳后,就躺下歇会了。
翌日寅时一刻。
“春喜?春喜!”姜离樾挣扎地喊着,“服侍我更衣!”
“小姐,近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出去走走,散散步。”
昨日里姜离樾就让封若去打听近日那里有出宫的人,听闻在西门,便带着封若赶去了,至于春喜就留在了宫里。
等姜离樾到了西门,只见闻承清带着一行人站在那里,而远处都是军队离开的背影。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金安!”
闻承清见姜离樾也来了,心里闪过一丝了然,还是当做若无其事地走到姜离樾身前,“你怎么来了。”
“皇上万安!”
“不必多礼!”闻承清扶起姜离樾。
姜离樾看着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暗骂了一声,“骗子!又骗我!”
闻承清见姜离樾面前有些哀怨,想揽她入怀,但深知姜离樾不喜如此,只好说道,“人寅时刚到就走了,留了封信,让我转交给你。”
后面一句,闻承清可以压低了声音,怕身旁的人听到,说姜离樾不懂礼仪。
姜离樾抬眼望了闻承清,眼神毫不疑惑地在问,‘信呢?’
闻承清事先将信看了一眼,但要将信给姜离樾,心里还是有些酸,只好说道,“让人送到御书房了,本以为你会晚点到,后面看你时候再带去,没想到你辰时三刻就来了。”
“因为他啊,老是诓骗我,他十三岁离京都时候,也告诉我是后日走,结果等我去找他的时候,才知道是当天就走了,给我送完信就离开了。”
“这次啊,没想到还是这样,这个人啊,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离别之情终究是让人难受的。”闻承清带着姜离樾往御书房的方向走,“早知道让人把信送到你宫里了,这样还能去你宫里吃早膳。”
等二人转身离开后,不远处的角落里钻出一个人影,远远地看着姜离樾的身影,而见到姜离樾头上的玉簪,嘴角勾了起来。
只是,二人不知的是,这次也算是二人最后一次见面了。若是姜离樾知道这次二人的最后一次见面,对之前的匆匆见面怕是会生起悔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