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火人养的这个朱惟泗,秘密执行了紫火人指派的好多次暗杀行动,清除了许多被紫火人认为不安分的矿工。
这些被暗杀的矿工无一不是深俘矿工们信赖的大哥级人物。那些死去的矿工的真实姓名或者世俗小名叫什么,只有最熟悉他们的人才会记得。
也被暗杀过而逃得性命的人不多,刚刚联军所有在场领头人们推举主持话事的张阿曾,就曾经被暗杀过两次,两次都逃得性命。
很夸张的是第二次暗杀,张阿曾竟然能从上百人织成的杀手网中逃出生天,可见张阿曾的身手十分了得。
这个张阿曾在第一次暗杀中,肯定隐藏了实力,被喑杀后应该也提高了警惕和继续提高自身实力,不然什么可能从一百多个人手中逃走?
“这个朱惟泗我们紫火人白养了,什么就不把这个该死的轱辘隘小百总给先喑杀了呢?不然的话,老子去看什么锯首大战?”
这位犯了错的都统大人暗戳戳的连朱惟泗也给恨上了。但这不怪朱惟泗啊,这位小百总被赶去伐木烧炭,很少回矿区。
小百总就算是回矿区,也都是来去匆匆,朱惟泗既没得到消息,更没得到指令。对于使用暗杀手段除去小百总更是兴趣缺缺。
一次次布局成功的暗杀,朱惟泗看着一个一个厉害角色垂死挣扎在自己脚下,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厉害人物,他在等着小百总自己找上门来呢!
所以,这位犯了错的都统大人恨他朱惟泗实在是没来由,当然朱惟泗也不知道这位都统大人恨他。
如果朱惟泗知道了,为了立足之地,这位银月内奸只怕不是现在这般安坐一隅,而是寻找机会去为紫火人尽忠行些疯狂之举。
犯了错的都统梗着脖子来参加会议。没办法,谁叫他擅离职守,使紫火人大营受到攻击,还造成了重大伤亡。按军法是要砍脑袋的。
他觉得脖子上的脑袋瓜已经不属于他了,要让已经不属于他的脑袋不马上滚落地上,连着脑袋瓜的脖子只能梗着。
有时他也觉得他还有一线生机。他去看那个该死的轱辘隘小百总和怪物进行锯首大战,也是受了浣尔健大人的指令。
昨天晚上的会议中,浣尔健大人也确实下过令,让他这位值夜都统盯着这位带头闹事后,又不停折腾的轱辘隘小百总。
这位犯了错的都统大人在夜里得到手下禀报,指挥使大人指令他盯着的小百总想把怪物的脑袋给锯下来。他来了兴趣,就去看热闹。
岂止是他一个人有兴趣,后半夜本该回营的另一半五百人也都来了兴趣。小百总大刺刺的带人来,高举锯木的大锯,往那如小山般大到令人心生恐惧的怪物的脖子下锯。
小百总对自己的毒药自信过了头,还真敢对活着的怪物下锯。结果是,大锯子三两下锯破厚皮,往下再锯时,疼痛刺激了怪物。
怪物要暴起伤人,虽然最后没有起得身来,但仍具有攻击能力。力量被毒药抑制了大半,攻击临身还是能轻易杀人,幸好事前估计到了并作出准备,才没死人。
只是准备得还是不够看。小百总只能改弦更张,另想其它办法杀死这头恐怖怪物。一场荒诞的锯首大战草草收场,但嵌入怪物脖子的大锯还在。
都统大人心中也预设了紫火高层们,将会询问他们,如果遇上怪物要侵袭紫火人大营,他们又将如何处置。因此,都统大人让他的五百名手下进行讨论。
五百紫火士兵们,边看热闹边讨论什么应对怪物的方法。也包括小百总中断了的锯首大战,在他们口中,自认为使用自己的方法可以完美的锯下怪物的头颅。
除了讨论各自的方法,五百士兵和他们的都统大人也在看着小百总团伙们的准备工作。小百总他们忙活准备的同时,哈辛山正在酝酿惊变。
好像一切天注定,又像是一种巧合。攻击怪物的准备做好,惊变的准备也做好。四斧手们入场,意欲举起手中巨斧,惊变的口号发出。
观战的紫火士兵们,听到暴乱的口号后,只得退去处理惊变。没有再观看小百总带领他的团伙们,什么砍杀怪物。
他们离开时,小百总表情古怪的,借着晨曦,看向他们离去的身影,目光也扫向他们原先停留的地方。
都统大人是犯了错,可那是浣尔健大人下的令。再说了,都统大人带人来救场的是一千人,而不是五百人。
救场的一千人,出其不意的杀溃作乱的矿工联军,效果比正面抵抗交战还要好。带队的都统大人,一战而退贼军,也算亡羊补牢了吧。
再者说,本该回营休息的五百人,一直跟着都统大人交流应对怪物之法,说明这位都统大也算是恪尽职守了。上哪辩说这位都统大人也有几分理。
自觉有理的都统大人,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一二分生机。只是,决定他生死的浣尔健大人,心中波涛汹涌,有时压不住,脸上就会抽搐打颤。
看到上司脸上打颤,犯错的都统大人,心中对自己的生死预期,也是明亮与幻灭之间闪烁不定。虽然也团坐着一起开会,但脑门上多了别人没有的汗渍。
脑门上的汗渍总是让人觉得不适,本能的想用手去擦拭。可是又怕太显眼,那样做了容易会被注意和针对,毕竟自己犯了错,能一时躲过绝对不冒头。
可是,这位犯了错的都统大人不知道,上司浣尔健大人脸上有时忍不住打颤可不是为了他。
今天凌晨,联军偷袭紫火人大营,大热天穿着大裤衩睡觉的兵马指挥使浣尔健大人,被冲进来的乱兵差点砍死在床上。
当时躺床上睡觉的这位大人被惊醒,大人眼睛一睁,其实也没看到什么。只是眼睁开的同时身体感觉复苏,一股凌厉的危险正迅速临身而来。
出于本能,浣尔健大人翻身,手脚并用的将身体尽量挪离危险区域。脑袋控制住身体,双脚发力欲夺路而逃。
意识控制身躯可以前探,但受发力限制,屁股永远坠后。结果,身体大部分挪离危险区域了,但屁股却承受了躲不过去的这一刀。
这一刀也片开大裤衩,浣尔健大人只能全身光光夺路而逃。浣尔健大人一边逃一边呼喝人手。等召集到人手后,浣大人是一边手捂着屁股上的伤口,一边指挥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