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成真微愣：“姜…师兄？练功餐还要五师兄亲自上阵吗？”

他这两日见过了止水馆所有主要弟子，唯有五师兄姜奇不曾谋面，上午同马东闲聊时虽然知道了姜奇掌管武馆食用采购之事，也着实没想到其人还兼做大厨。

许景然拉着贾成真边走边说：“看来师弟还真是初入武道，别说咱们止水馆，这府城里大大小小的武馆、门派、帮会哪一个不是自家弟子下厨，一来有安全上的考虑，二来药膳制作不易，若不是通晓其道的武者，还真应付不来呢。”

贾成真：“药膳？以药入膳？”

许景然摇头：“不，是以膳代药。气血武道比起诸多古武更重视外物，尤其餐食滋补乃是重中之重，各大流派几乎都有秘而不宣的药引、食材、配方，咱们止水馆传承虽然差些，可也有些食补的法子，这便是止水药膳。”

“止水药膳的制法虽不算太隐秘，但传授也仅止于各代亲传，咱们这一代里面唯有姜师弟最为喜好口舌之欲，也因此药膳学的最好，这后厨之事也就交给他了，其实师傅他老人家便是制作药膳的好手，不过自从传了姜师弟后，他久不下厨便是了，师弟怕是没这个口福了。”

贾成真脑中回想起隋今勇的样貌，脑袋大、脖子粗，果然有些大厨的风采，口中连道：“可惜，可惜。”

许景然继续说道：“其实姜师弟手艺也不差，他擅长的是药膳中的血佐，在此一道上更胜师傅，最喜欢的便是用各种禽兽血肉的什么搭配什么抗衡，你师兄我只管吃，也说不太清楚……”

贾成真点头：“就如用药一般，讲究个君臣佐使？”

许景然拍手：“对，就是这个词……这种搭配出来的药膳虽不是药，却更胜药物，长久食用可增进气血滋生并调理练功留下的体魄暗伤，对气血武者尤其是初学者来说好处极大，只是之前咱们止水馆经营不佳，食材匮乏，姜师弟一身本事……”

贾成真再次点头：“明白，五师兄这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许景然哎呀一声：“你瞧，要不说师弟是秀才呢……资质又好，还会说话，也怪不得宇文师叔从师傅那里抢人，止水馆历代弟子里面没到气血返璞就破格成为亲传的，师弟你是第一人！”

“不过话说回来，这样也容易惹人非议，师弟听到什么风言风语，千万莫要放到心上，若是有人挑衅，能退一步就退一步，馆内粗人多，手上不知轻重，伤了谁都麻烦。”

贾成真拱手道谢：“多谢三师兄提醒，师弟倒是觉着咱们馆内兄友弟恭，风气好得很。”

许景然大笑：“是吗？那就好，那就好。这两天馆里入账不少，我看姜师弟从天成楼那里进了不少食材，大概今日可以好好解馋了！”

“……咱们与磐石馆那些肉疙瘩只会站桩挨揍不同，止水诀既重守也重攻，你们想想，大水漫灌而下，若是不迎头顶上，让它缓一缓、慢一慢，你扔下多少沙土也是一冲就垮，一百年也筑不起坝来，对不对？”

“和人对战也是一样，你让他放手狂攻，咱们淬体再好、身子骨再硬也有极限对不对，迟早被人打穿，因此也要想方设法顶一顶，可怎么顶呢？许某得方法就是以点破面、以攻对攻，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