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大成之境也太弱了点，抓个糟木头都肿疼难耐，更不要提在头盖骨上抓洞了……或许不经习练的话只是部分达到大成，抗击打或者说防御力还需要慢慢习练或者靠精进天赋补？”

“反正一切都是猜测，后面还要多用几次天赋来对比分析，就是可惜精血点太少，剩下的两次精进天赋不敢冒险使用……”

夜色已至，贾成真在昏暗中偷偷摸摸走向刚刚亮起油灯的云砂厢房，轻轻敲了敲门：“馆主，在吗？”

“门没栓，自己进来吧。”

贾成真推门而入，见云砂不在外间，转身又将门栓拉上，这才慢慢走入卧室。

躺在床上化作宇文琪模样的云砂随手将捧着的一块玉石放下，抬起头来：“功法选好了吗？”

贾成真自怀中掏出《摧心真诀》递过去，低声回答：“秉香主，属下选好的是《玄枭真诀》。”

云砂摆了摆手：“以后不要叫香主，叫馆主或者师傅就行……就知道你选《玄枭诀》，不过此真诀兼修两系，较难入门，《摧心诀》你先收着，日常可资借鉴，入不了门时再换也方便些。”

贾成真收回《摧心真诀》：“弟子谢过馆主，弟子精系资质也算勉强，不知馆主这里有没有精系的功法？”

云砂似乎颇为惊讶：“怎么？《止水诀》和《玉身诀》你都看不上？还是不想让小月传授？”

她拍了拍身旁被褥：“精系功法我这里倒是有一本，是《双修诀》，上来吧，正好教教你怎么采阴补阳。”

“采阴补阳不好说，我看多半要被采阳补阴……”贾成真心头大骂，同时额侧冒汗：“九师姐今日有事，已与弟子约好了明日辰时传授武道，是弟子心急了，弟子还是想先练一下《止水诀》和《玉身诀》……对了，馆主不是说过今晚要给弟子讲一下李画师的任务吗？”

云砂有些不满：“为师教你双修这种好事都推？这是怕了？还是……咱们玄阴教可不讲儒教那些伦理纲常，记住，你是假秀才，可不是真儒生！”

“算了，我也不愿强迫你……李士及领的任务与我来平州要务虽并非一事，却也隐隐有所关联……你可听说过黑莲教？”

“黑莲教？我倒是听说过白莲教，可也不敢跟你说啊……”贾成真穷搜前身记忆，却也半点找不到黑莲教相关之事，只得摇头：“恕弟子愚钝，只听过类似的名字，具体事迹却一概不知。”

云砂点头：“也怪不得你，黑莲教在鲁、楚等地传播末日天灾之说恐吓人心，屡起反兵，被鲁楚剿灭数次，平州又侥幸未历兵锋，消息也压的紧，你没听过再正常不过。”

“黑莲教被剿式微后有所转变，改为借祭拜黑莲圣母以生财，后来被本教收为附庸……可上月黑莲教上给本教的贡品一直未到，教中安插在黑莲教中的暗探也消息全无，密堂堂主怀疑黑莲教生变，或被其他组织暗中消灭，知道我在这里派的有人，这才着我前来查探。”

“而李士及领的任务更早一些，本教曾有一位长老因为某事意外身死鲁国，其身上携带的一件本教宝物就此消失不见。”

“虽然按长老的遗言宝物威力早已因为损伤极重而失去大半，但到底有些纪念，本教一直锲而不舍多方派人查探，直至去年有一位探风临死前传出宝物踪迹，可惜传讯手法不密，被人破坏，只留下‘李、莲’两个字，而这位探风就死在平州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