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申庄是李家长房嫡孙,也是李家年青一代中当之无愧的武道第一人,只是性情有些阴郁不定。李画师以春宫图投其所好,本来深得李申庄信任,与其走的极近,可上月末不知哪个环节莫名其妙得罪了他,结果被其活活吊死了,又暗中将其尸首喂了狗……”
“这事瞒的极严,属下也是侥幸听李云竹提了一句,然后通过蛛丝马迹反推出其尸首下落……也因此寒了胆,这才寻机远离李家……属下本就只受李画师指使,李画师一死,便与玄阴教断了联系……”
云砂手指怒戳贾成真胸口:“胡扯!李士及纵然愚蠢不堪,可总是术法中人,李申庄不过是凡夫俗子,即便武道再厉害,哪有机会伤得了李士及?”
“另有一点,明明本月上旬李士及仍向本座发过神念暗信,他若上月末就死了,这神念暗信谁发的?难道是你不成?你一个小小外围寻访,纵然资质绝佳,可仍旧是肉体凡胎,如何启动得了?”
贾成真不敢直接看云砂胸前的弹翘挺动,只得低头看着云砂看似无力的柔夷回复:
“或许李申庄正面对付不了李画师,可若是偷袭呢,或者下毒?再说李家高手如云,李画师若是不慎漏了根底,被几个武者一拥而上出其不意,李画师应变本就极差,哪里逃的了?”
“而神念暗信确实是属下发的,不瞒香主,属下也有些术法资质,才能于搜罗李画师遗物时无意之间启动暗信,但也因此漏了根底,被赵子通那个败类囚禁,闹出一锅祸事来!”
云砂惊疑不已,玉掌在贾成真身上摸来摸去:“什么祸事?我怎么没听说?等等,难不成你有元根?本座怎么摸不出来?咦,倒是真有些元气残沫存留,可这点残沫又怎么算得上元根?”
她手上一紧,口中发狠:“贾成真,你又惹得什么祸事,我怎么不曾听说?你这元根又在哪里?莫非是上等元根,会见危暗藏?你若不从实招来,管教你命断根绝!”
贾成真被摸得浑身酥麻,又被云砂掐的痛彻心扉,只能半真半假忽悠:
“香主贵人事多,哪里会关心属下那些杂事,可九师姐知道啊,香主不信可以找九师姐问一问,总之就是属下被赵子通掳了去,然后趁其采花女色霸王硬上弓之际偷袭反伤,此人受伤遁走……”
“香主放心,元根是真,是真,绝无虚假……属下之前确实有元根,可赵子通那个败类也不知从哪里学的妖法,竟能毁去元根转化精血,属下这元根竟被他用妖法消去了……”
“对了,赵子通还说属下这是混沌元根,是不是上等属下就不知道了……”
云砂脸色大变:“什么?有法术可以消去元根?还能分辨元根种类?这个赵子通是魔教的人吗?不对,赵子通若是魔教之人,又岂会被你这菜鸡偷袭受伤遁走?”
贾成真急忙辩解:“或许赵子通也和属下一样,不过是个魔教外围……再说也不是属下一人偷袭赵子通,他另有同伙,与其反目成仇,两败俱伤,加上李云竹也是李家的高手,又暗中偷袭,这才侥幸得手……”
“赵子通虽然逃走,但仍旧有踪迹可循,若是香主想捉拿此人,逼问消元根转精血的妖法,或许属下有些办法……”
云砂:“这么说,贾寻访还有些用,不用化作资质绝佳的精华血食了?也对,李士及若真已死,本座手下还真少个得力助手……”
厢房外面忽然响起严夜月的声音:“师傅?听说你从师伯手里抢了贾师弟,要收做真传?这种好事怎么不等着弟子一起操办?咦,怎么房门上锁了?师傅?师傅?你在里面吗?”
云砂声音又变回宇文琪的嗓音:“夜月你在外稍等,为师正在传你贾师弟心诀,这个你练不得,还是不听为妙。”
然后看向贾成真,忽然香舌轻吐,舔了舔下唇,低声笑道:“看来我这弟子还真要收……我之前说过,玄阴教拜师可是要口口相渡的……”
贾成真还没回答,只觉眼前一花,唇上微软,云砂竟是已然鼓动香舌吻了上来。
霎时口齿留香,津液相吐,软弹有力的香舌侵入口中。
贾成真正色授魂销之际,忽然喉头一凉,一粒圆滚滚香喷喷的物事自香舌渡出,滚入喉中,然后在食道间化为一股清凉之意,最后卷入胃中。
洞察天赋自发启动:
一粒毒丹吞入腹,汝命由它不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