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年春,细雨飘扬。
我守着祖祖辈辈开的那家小店。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如往常一样的路人,我的名字叫刘备,以前的同学总喜欢开玩笑的喊我刘皇叔。
只恨“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是,少年游!”坐在店里想着曾经,好似还在昨天。
“小刘还在看店呢?李村有生意了,要不要去看看,这十里八乡的可就你这家阴阳先生了!”
我抬起了眼,面前的是邻居家的二婶,是一个特别喜欢听八卦的人,估摸着这消息也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轻声答应了。
“好。”
我转过身,进了内屋,这小店的里面空间不大,外加还用一面墙分了一半,空间就更小了,里面也就刚刚好让人坐一坐。
拉开门帘,走进去弯下腰抽开抽屉,里面安静的放着一个腰牌...或者说是令牌。
上面写着几个大字,繁体,拘神遣将,通体黑红,材质方面也不知是什么造的,反正不像是木头,毕竟木头可做不到他那么坚固。
我拿完东西出了内屋,却赫然发现那二婶已经不见了半分影子。我也没多想,将令牌放到兜里,取了店里一札黄纸,一小瓶的朱沙墨外加一根狼毫便锁的店门朝着李村的方向而去。
下午四点的风有点冷,也好在我不算是体弱多病外加练过一点身手也不至于就这么点风受冻,着凉。
去李村的路上,脚上的步子得放慢点,前夜下过雨下午走起来还是湿哒哒的,泥泞的很。
才走了半里,就到五点了,我边吹着小区边赶着山道也不知又走了多久,终是看到了李村村口附近的大槐树。
走过大槐树下时,又不知是何地的阴风,吹的我有些脊骨发寒,胆战心惊的摸了一把怀中的令牌,像是得到了安心的种子终是走过了这村口的路。
李村如往常一样,炊烟袅袅,只不过不同的是没有了多少人气,有点火旺而人不足的错觉。
如果是往常村口的大黄狗应该叫的,但现在却没有了,对此我也没有多心动,走着那小石子路也是来到了村长家,李村的村长不姓李,是镇子里派来的读书人。
我因为在白事跑的原因也跟他认识,象征性的敲了敲门,走了进去,说着:“张叔!张叔在家吗?”
叫了好几声,没有人应,村长家的小院子里种着一棵不矮的小松,蔫巴急了的树枝上挂着根绳子,绳子上挂着东西,隐隐约约看起来像是一块布,但仔细看去并不是。
接着村长屋内的火光,那分明是羊皮,白花花的,看起来像是死了不久。
我心里暗道:“看来确实有白事生意,这专门养来卖的羊都被剥了皮,看起来那家人还挺舍得!”
笑着走进了村长的屋,我很自然的朝着村长的卧室走去,村长的卧室可比他那小店大的多了,土炕上还有一个毯子,盖着什么东西,圆溜溜的像个皮球。
我也是没多想,毕竟是年轻人,随手一拉开,顿时便定在了原地。
那哪是个皮球,分明是一个人脖子上还有两个狰狞的血洞,血洞里的血已经凝固了,或者说是已经被放干了。
我等有兼有一生逃出这间屋子,就被什么东西猛的拉了一把,一双手捂住了我的嘴巴和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