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做了一场大梦,如梦初醒,沐宁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黑漆漆的小房间中,心想九重天能有一个如此阴暗的地方实属不易,绕是外面金光闪闪,窗户的遮光效果极好,愣是没透进一星半点儿光束。
四下打量这间房子,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可以说是穷徒四壁,还不如凡间普通人家里的家当多,而且还不是什么真金白银做的,就是最普通最廉价的木头,而那唯一的一把椅子大概是经常用的缘故表面被磨的发亮。
她不知道在这里待了多久,神界的时间她最拿捏不定,也不知道花间赋有没有来神界,重阳尊者也不知道被怎么样了。
关押她的房间窗户和门上都下了禁制,她逃不出去,镇魂珠被浮木拿走了,樨尘也不在身边,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回头瞥见床头部位的墙体上挂着一张被卷起来的卷轴,但不知为何不把它展开。
沐宁小心翼翼踩着床头一角把卷轴拿下来,光着脚丫走到桌子前把卷轴放在上面,纸张有些泛黄,看样子有不少年份,神界就是有个好处,这么多年了,上面一点灰尘也不存在。
抽开绳子,把卷轴小心翼翼摊开,这是一副上好的丹青,上面画了一位风华无比的男人,沐宁只一眼就移不开目光,这幅丹青上的男人,她在鬼王那里看到过一张类似的,看样子应该是出自同一人的手,难道这丹青是鬼王画的?可是为什么会挂在神界这个黑暗无光的小房间里?
沐宁认真欣赏画里的人物,泼墨般的乌发,看似慵懒无比的喝茶姿势,深邃带着些许柔光的眼眸看着趴在他脚边的小孩儿,另一只手疼爱的摸着她的小脑袋,只不过小孩儿的脸被戳了个大窟窿,有些可惜这副丹青就这么被毁的毫无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