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枫看着突然愣了神，她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褴灵的体内能够存在晶体，更没见过晶体里的花朵能够如此鲜活，与其说方钿然是褴灵，不如说他已经是破灵了才对。

“你的体能为什么有这种东西。”倚枫迅速走向前，一把抓住了方钿然的手，“不对，比起这个，你是如何将晶体取出来的。”她的手不停的颤抖着。

如果方钿然能直接取出破灵体内的晶体，说不定那些人就能得救了，说不定就连那件事也是可能的，倚枫这么想着，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对不起，我有些激动了。”倚枫松开手，她知道就算方钿然能取出晶体，诗雨和自己也没办法重新复活原主。

倚枫的表情变回了一开始的平静，明明自己早已认命，挣扎了无数次最终还是无法改变，事到如今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试错了。

“我没办法取出其他破灵的晶体，如果可以的话，昨天的破灵我就那样做了。”方钿然知道了倚枫在纠结什么，这么说也好打消她心里的困惑。

“这样啊……”

方钿然看着这样的倚枫有些揪心，或许她跟自己一样明白，那个晶体意味着什么，可失去活性的晶体里面的灵魂也会跟着失去活性，换句话说，就是杀死破灵的同时也会杀死变成破灵之前的普通人。“我们没有办法拯救已经变成破灵的人，这点你不是比我还清楚吗？”

“是啊，我太清楚不过了。”倚枫慢慢回到了前台的座位上，盯着桌上的杯子小声喃喃。

方钿然没有在意倚枫是何表情，就算她再怎么难过，不可能的事情就是不可能的，与其想着如何拯救他人，不如先解决自己的问题比较好。

两人陷入沉默，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窗外的喧嚣声时不时传入耳中，却更显得屋内的寂静与压抑。

方钿然随手拿起货架上的道具把玩，这些普通的道具属实没什么看头，用来当玩具消磨时间倒是不错。倚枫慢慢喝着茶杯里的红茶，眼神却穿透了房间的墙壁，聚焦在落诗雨的房间内。

这样的气氛没有持续太久，随着落诗雨房间内物品倒塌的声音传出，落诗雨顶着一双黑眼圈摇摇晃晃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倚枫姐……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她手中紧紧握着一个收容袋，话音未落，她便如同落叶般轻轻倒下，陷入深深的睡眠。

“嗯，剩下的交给我吧。”倚枫轻声说着，走上前将落诗雨轻轻抱起，小心翼翼地踏上楼梯。

安顿好落诗雨之后，倚枫拿着收纳袋便下了楼。

“都这个时间点了，怎么还没有人来拿炼好的道具。”方钿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他转过身来，目光落在倚枫手中的收纳袋上。

倚枫轻轻摇头，眉头微蹙，缓缓说道：“炼制的时间已经超过一开始预定的时间了，诗雨需要休息，所以得由我亲自送过去。”

方钿然点点头，表示理解，他也能想到庆典忙碌的缘故，导致人手不足，所以才没有派人来取，可在倚枫走到门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