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

那巨大的洋娃娃头似乎停止了咀嚼，反而传来奇怪的声响。

少年转头看去，只听砰的一声，少女挣碎了洋娃娃的脑袋，以另一种形态站在原地。少女的毛发变的纯白，整个眼球变成深蓝色就连瞳孔也消失不见，她的皮肤被黑色物质覆盖看不见脸上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把长矛腰间别着一长一短两把匕首，武器的外貌像是时钟的指针，纯黑，没有过多的装饰。

少年从未试想过人类会有这种形态，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已经变成破灵了，可她身上又有一些褴灵的特性，但唯一肯定的是，她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少年退后两步，与少女拉开一段距离缓缓开口。“你是个什么东西。”对于眼前这种未知的生物，少年很是警惕，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杀掉。

“什么东西……“少女看着被吓退的少年，语气变的冷淡，与之前有些不太一样。“我是倚枫，只是一个正常人类而已。”

倚枫的声音中参杂着另一个奇怪的声音，与她说出的话重叠，这诡异的声线根本算不上是正常人类，比起常人口中称之为怪物的破灵，她这副模样更像是怪物。少年能够感受到，从她变成这副模样开始时，那冰冷的语气之下，她的灵魂在不停的哭泣，她好像维持这副模样要消耗很大的能量。

布娃娃雨在这时停住了，地上的布娃娃好像有了自我意识，以非常诡异的动作直立行走，更有扭曲着身体跳着看不懂的舞蹈。倚枫的样子好像并不能给这群魔物带来恐惧，反而让它们更加兴奋，如同孩童发现了新奇的玩具一样开心，纷纷朝倚枫围了上去。

而倚枫只是抬起腿重重踩下，慢慢朝她围攻的布娃娃一个个全被震飞了数十米，变回了一个个不会动的玩具。

“我们是一样的。”倚枫说。“失去加护，被奇怪的力量侵蚀，迟早会变成没有意识的破灵，可能我会更快一些。”

说罢，倚枫独自一人转头走向身后黑漆漆的路。她并不想伤害少年，也没有想让少年能够信任一个奇特的存在，只要杀掉破灵就好，就和平时要做的一模一样。

少年缓缓跟上前，与倚枫保持着相对安全的距离继续说道，“先不管这些，你有办法离开这里吗？”

“杀了管理这里的破灵就好，这是最简单的方法。”

“那你知道它的位置吗？。”

“不知道。”

少年止步愣了愣：“那你就这么随意的走在这条路上？”少年指着路边由巨大纽扣和针组成的路灯，“这里是破灵创造的空间，如果它愿意，你花上一个星期都找不到它。”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倚枫驻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