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

母亲虽然这么说着，但终究还是抱着肖健的肩膀哭了起来。

这段时间她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很定积累了不少压力，在这一刻全部释放出来了。

肖健也只好抱着她，轻轻拍打着母亲的后背，然后居然就这么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肖健被母亲摇醒。

“你怎么坐着睡着了？快上来，上来歇一会。”母亲让出了半个床位。

肖健长长的打了个哈欠，给母亲一个笑脸后就出门去找医生了。

刚刚上班的医生闻讯就带着几个实习生，推着脑电图仪过来了，在一番忙碌贴好电极之后，那医生就坐在仪器前发起呆来。

“……嘶，不应该啊……”

“这不对劲。”

“不像是昏迷……”

“他好像是……在睡觉！？而且还做梦了？”

那医生沉默了一会，忽然掏出电话来：“喂？老余，手术是你做的吧？就是那个……现在病人醒了，你过来看看吧。”

“喂，老张，之前那个疑似植物人的病人好像是醒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李哥，是我。你有时间吗？这里有位病人的情况很特殊……不不不，不是恶化了，是醒了！疑似醒了……”

“……”

趁着那位医生打电话的间隙，肖健的母亲就一脸期颐的问道：“他是不是没事了？”

“现在还不好说……仪器才刚开始运行，数据不够，最少也得等几个小时。”

那医生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从他的表情来看，情况应该是很乐观。

……

在那边混乱的时候，肖健却躲在一边看手机。

经过昨晚的事，他已经心里有底了，没有母亲那么焦急，也知道这种事没法劝，只能让她自己慢慢消化。

“咦？”

肖健打开邮件，发现之前向各大院校发出的邀请有了新的回复。

之前几天，其实也陆陆续续有了回复，基本都是礼貌拒绝的，偶尔还有不能提供产品和方案，但欢迎肖健对他们的项目进行注资的。

但今天这封邮件的风格有点奇特，不仅详尽的将项目的介绍资料发给了他，还留下了一个手机号码。

这么有诚意的回复还是第一个，肖健顿时来了兴趣，好好的拜读了一番对方的项目介绍。

可他越是看就越是觉得味儿有点怪，索性出了病房，找了个角落直接把电话打了过去。

第一遍无人接听，直到第二遍那电话这才打通。

“……喂？您哪位？”电话对面，传来一个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是投资人，我对你的项目很感兴趣……”

“什么……你认真的！？等等，您是哪位？我都发给您什么了？”那边的声音顿时变得清醒起来。

“……”

肖健沉默了那么一小会，忽然有些怀疑自己这通电话打得是否有些草率了。

“喂您好？说话呀……您感兴趣的是哪个项目？”

“……基于AI识别的图形化处理机基站以及自组网、自协调的自杀式无人机蜂群。”

肖健调出邮件，面无表情的念了一遍文章的标题。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想搞无人机表演的……你真的对这个感兴趣！？你认真的？”

“……”

不知怎么的，那种不靠谱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了。

“看你手机号也是S市的吧？在市里吗？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咱们面基吧！”

“……”

“……”

经过简短的交流后，两人就约定在了S市的大学城附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