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过去——
傻柱许大茂的生活一成不变,冬夏过去傻柱精神头依旧很好,极大程度满足许大茂想看他遭罪的心思。
易中海日日活在等待死亡的恐惧中,自从上次他说出卖房赶傻柱出大院的主意,街坊看他眼神都很怪异,觉得他太黑心,少有人和他搭话。
偶尔有人和他热络几分,易中海就担心对方是惦记他的养老钱、房子,也不敢和街坊走的近。
光天光福如同电视剧中那样搬出大院,只留下老刘两口过日子。
时间如同刻刀,苦熬到91年冬,易中海身体逐渐欠佳,起床行动做饭都是难事,街坊们争抢起为他端食端尿,想吃绝户。
闫埠贵见院子里要为这事打破头,干脆开全院大会决定轮流照顾易中海。
李慕华这几年生意做的很大,小到彩钢瓦钢勺子脸盆衣服,大到电视冰箱都有涉猎。
四九城那厂区大的像个小镇,是常上报纸的先进企业,领导人都去参观过好几次。
津门、宝安这些地方李慕华还有好几个工厂,这还是他们看得见、能买到的。
李慕华还一手炒股票一手买地建大楼,时常能在报纸上看见他。
众人都不知道李慕华有多少钱,只知道他大前年就花六百多万在宝安买地要建高楼,说要做世界性的企业。
六百万——这数字已经让这些街坊想都不敢想。
闫埠贵能和李家递上话,所以他的话在95号大院就没人敢反驳。
闫埠贵说街坊一起照顾易中海,那就一起照顾易中海。
却只过十来天,院里街坊还没照顾一轮,易中海就半夜离世。
没人深究,只抓紧给易中海办丧事。
丧事处理的很妥帖,虽没人给易中海守灵打幡,但换新衣停尸棺木安葬这些都是有的。
丧席全院大吃大喝一个星期,又将易中海的房子卖出,最后全院二十五户人家,每家还分得九百多元。
九百多块现在比不得前些年值钱,却也不是笔小数,又是意外之财,大院里比过年还开心。
丧事之后刘海中身子突然急转直下,开始卧床不起。
两个儿子得知消息争相回来孝敬,甚至还在家里打架,想把对方赶出院子。
老刘媳妇还曾劝架,却被误伤打进医院。
这种家事闫埠贵也不好管,反而还隐隐有些得意,毕竟他家四个孩子都孝顺的很。
没等刘大妈出院,刘海中也在一个寂静的夜里去世。
院里说什么的都有,又说刘海中这是被两个儿子气死的,也有更甚说他这是被两个害死的,图钱、报复刘海中小时候经常打他们。
刚回来的刘大妈看见家里那寒酸的灵堂,光天光福连孝帽都不戴,直接趴到棺材上哭起来,竟也一命呜呼。
这小倒还省的再支灵棚,两兄弟就让刘大妈躺刘海中身边。
即使到这时候刘光齐都不回来看一眼。
街坊里有骂他不孝的,有的却说他是孝顺,连刘海中的财产都不图,这是真被刘海中伤透了心。
说什么的都有。
闫埠贵参加刘海中的心情却是分外沉重。
想当初他们一二三大爷,现在故人陆续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