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幼小脆弱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磨,总是会皮开肉绽,失血过多而奄奄一息。
等到伤好了,有是新一轮的鞭打。
灵动的双眸逐渐变得麻木,痛苦早就习以为常。
长年失血又不见阳光,他的皮肤呈现出异样的苍白。
直到八岁那年,他被奴隶主塞下了化形丹,推上了别人的床。
换来了他的一生富贵,和他的遍体鳞伤。
他反抗,他绝望。
泪流尽了,也不再流,那是他们乐意看见的。
如同失去心的机器,他只是被人丢来丢去,从一个人的床,到另一个人的床。
好不容易,通过双修的反馈得来了他自认强大的力量。
他试图去摆脱,却发现,自己还是废物,什么都做不到,轻易被镇压了。
这似乎只是他们乐于见得的一点小情趣,毫无威胁。
他不甘,终是解释了自己。
那一日,浓郁的几乎液化的死质席卷了庄园,是那里变成了禁地。
剩下的只有空壳和疯子。
能量细心的镌刻出了他的躯体,每一道狞狰的伤疤都被完美的还原,永远无法再消去。
复生的他没了记忆,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为何,只是像幽灵般游荡着,迷茫着。
直到幽的一次意外路过,拾起了肮脏的他。
照顾他,教他变强,帮他找回了记忆。
祂是他的神明,他想永远追随,又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过肮脏丑陋,没有那个资格。
在一个个黑夜里,卑微和绝望如蚀骨之蛆般,怎么都无法消去。
尽管幽尽力帮忙,他也只能让祂失望。
泪水和血液一起,淌在床上,没来得及被床单吸收掉的部分血液滴落在地上。
直到他发现一个身影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他的房间里。
“天云沫,你又把房间弄脏了。”
羽澈夜收着双翅站在床边,淡淡的开口,双眼没什么波澜的注视着他。
“抱歉啊,我现在收拾。”
看见羽澈夜后,他重新挂上了笑。
双臂上见骨的伤依旧在淌血,红与他身躯的苍白形成了鲜明对比。
“不早了,今晚来我这睡吧,明天给我收拾干净。”
羽澈夜没多说什么,手中绽放出一朵纯白的茉莉。
茉莉飘向天云沫的手臂,眨眼功夫伤就好了。
“多谢,走吧。”
天云沫跟在羽澈夜身后,默默地离开了自己封闭的房间。
另一边的幽泡完了澡,慢慢的擦干了身子,穿上衣服离开了净化室。
来到天云沫的房间,祂一挥手清理了这里的血渍,重新布下静心作用的阵法。
随后,祂向羽澈夜的位置瞥了一眼,就离开了灵幻殿。
回到会议室,祂重新走进地下室,躺在床上,闭上了双眼。
你对他们倒是挺好,什么时候也能这般对我呢?
模糊间,似乎有个声音响起,但已经陷入睡眠状态的幽听不见。
祂便也闭嘴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