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任小艾一下子变得沮丧起来,她抄起青花瓷瓶子看了看,还什么大明宣德铸造,骗谁呢?肯定从哪个地摊上买来的赝品,也不知道哪个闲人无聊至极,弄这么个骗人玩意儿。天下哪有那么多机缘巧合?只是一些小说作者凭空想象,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自己也居然相信?任小艾拎起泛黄的宣纸,看了看,随手一丢,宣纸飘飘然落在木盒子上。
任小艾躺回了床上,此时什么心思都没有了,随手从床上捡起手机,打开,习惯性的打开一个小说阅读网,她最近正在追看一部叫《妖狐纪事》的小说,讲的是一只小狐仙来回穿越的故事,任小艾已经看了几个章节,不过此时对小狐仙的生死穿越已经没了兴趣,一切都变得没了意思。
把手机扔在一边,任小艾闭上眼睛,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木盒上面会出现自己的名字?
为什么?为什么?
任小艾越想越抓狂,大巴车掉落山崖,她任小艾大难不死,横渡长江,这世上还有几人能有这种经历?有句俗语怎么说来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可是她的福又在哪里?
要知道,她多想穿越一把呀,就像穿越小说里的主角,穿越回古代,那怕是学渣到了古代也有春天啊,只要穿越回古代就能活出精彩人生。
唉,哪有那好事?醒醒吧,都是南柯一梦,等梦醒了,还要面对一个灰不溜秋的现实。缓了一会儿神,任小艾从床上起来,无精打采走到卧室墙上挂着的一面半身镜子跟前,任小艾撩开额头上的齐刘海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梦想再一次被现实击得粉粹,她的梦,至此也该醒了。
这是一张怪异的脸,两个眉心的偏右侧,有一块红褐色略微凸起的胎记,有如蝉蛹般大小和形状,硬生生的盘踞在那里,这块胎记也成了任小艾二十五年的人生悲剧。
任小艾一心想积攒一大笔钱,然后去趟韩国把自己的脸彻底整一整,不过这费用吗,却是个重要问题,就凭她现在洗碗工的收入,要积攒下这么一大笔钱得攒到什么时候啊?而她又不想向父母伸手要钱,好像自己是败家子一样。
任小艾刚出生时,那块胎记微微呈现暗红色,随着任小艾的长大,胎记也在生长,并向外微微凸起,颜色由暗红变为红褐色。
因为这块胎记,在任小艾上幼儿园时,常被小朋友们指着哭喊:“毛毛虫,怕,我怕。”后来一个小女孩儿觉得“毛毛虫”不会爬下来,也伤害不到自己,胆子便大起来,小心翼翼走过去试着用手轻轻碰了一下“毛毛虫”,“哈哈。”小女孩儿刚为自己的勇气而感到骄傲时,突然从旁边跑出来一名小男孩儿指着任小艾的额头喊道:“屎,那是一坨屎粑粑。”
“哇!”刚才触碰了“屎粑粑”的小女孩儿拼命甩手,委屈的大哭。
当时只有五岁的任小艾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把那名说是一坨屎粑粑的小男孩儿推翻在地,那天幼儿园放学时,那名小男孩儿的妈妈一手领着孩子,指着任小艾说道:“这个孩子长得太丑太吓人了,应该建议她转园。”
因为这块既像“毛毛虫”又像“屎粑粑”的胎记,任小艾经常被小朋友们围观,像看稀奇小动物一样,向她指指点点。任小艾走到哪里,总能引起一阵骚动,任小艾为了维护自己小小的自尊,与小朋友们发生过大大小小几十次的战争,不是打了别人就是被别人打。任小艾成了惹祸份子,幼儿园老师也没办法,只能委婉地劝任小艾母亲让任小艾退园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