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人也彬彬有礼,怪不得女朋友多,换的也勤快。
江瑾桉忽然想起昨晚透着甜味的蛋糕,他说,祝她生日快乐。
江瑾桉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了眼陈佳南,语气随意:“那你应该去爬他的床,而不是来我这里碍我的眼。”
陈佳南身体紧绷:“我,我没有别的意思,那天聚会上只有你一个女生,我想女生才会懂女生的心思,才来找你。”
“而,而且,我是想谈恋爱……没想……”说到最后,陈佳南神色窘迫:“没想爬床。”
“哈?”江瑾桉挑了挑眉:“有什么区别?”
很快到了夜总会,陈佳南磕磕绊绊的跟着江瑾桉下车,看着比那天会所不知道要大上几倍的地方,陈佳南下意识的往江瑾桉身后躲了躲。
江瑾桉没把她的小动作放在眼里,直接挑了个房间。
陈佳南还是怯生生的。
江瑾桉打开灯,包间里的茶几上摆满了酒,各式各样。
“你不是让我帮你吗?”江瑾桉脱下外套,居高临下的看着陈佳南:“把这些酒全喝了,我就帮你。”
陈佳南微微瞪大了眼睛。
江瑾桉坐在沙发上:“害怕了?害怕了就回家吧,这种地方不合适你这种小姑娘。”
江瑾桉笃定了她会放弃。
陈佳南放下怀里的珍珠小包,直接跪坐在了茶几旁,为难的开了几瓶酒。
江瑾桉沉默的看着她一瓶一瓶的灌,她道:“季彧行最喜欢逢场作戏了,你认为的温柔都是装的。”
江瑾桉没相信过任何人,特别是爬的高的人,爬的越高的人,心越狠,像季彧行这种,表面上看着没什么,但骨子里就是自私自利的。
他们是一类人,江瑾桉太明白了,极度的利己主义者,做出的所有事都是从自己出发的。
江瑾桉觉得,季彧行甚至连这个女孩是谁都忘了。
他们这类人,天生就和爱不挂钩。
陈佳南喝出了眼泪,像是被呛到了,停了下来:“我太需要帮助了……江总……我……”
陈佳南说话断断续续的,进来的服务生看了江瑾桉一眼,就把所有的就开了瓶,然后恭敬的出去了。
江瑾桉静静地看着,她问:“你为什么撒谎?”
陈佳南不回答,齐肩的短发微微凌乱,眼里蓄满了泪水。
“问你话呢,你根本不喜欢季彧行,却说喜欢他。”江瑾桉冷冷的看着她:“你不说,我就不帮你。”
陈佳南停了下来,胸腔起伏着,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我想要钱……很多很多钱……”
“他们说成为季彧行的女朋友就会有钱……”陈佳南边哭边喝酒。
江瑾桉撑着下巴看她,她那身几百块的裙子被地板染的脏兮兮的了。
是什么让她病急乱投医呢?
以陈佳南的圈子,估计是通过A大的演讲认识了季彧行,到底是多少钱,能让她不惜任何代价呢。
虽然有这样的疑问,但江瑾桉一点都不想探究,她冷声问:“我记得前几天季彧行给了你一张卡,几千万的额度,两天就花没了?”
陈佳南只摇头,不再回江瑾桉的话,似乎意识已经混沌了。
过了几个小时,桌子上30多瓶酒已经都空了,零零散散的酒瓶散落一地,陈佳南用最后的意识道:“一定要……帮帮我……”
江瑾桉看她醉晕了过去,直接把电话播给了季彧行。
季彧行似乎是在应酬,声音显得很混乱。
“季彧行,你的女人,”江瑾桉靠在沙发上:“在我这儿晕倒了。”
季彧行觉得好笑:“我刚分的手,哪来的女人?”
江瑾桉微微挑眉:“你不记得了吗,是个穿白裙子的小姑娘。”
还和他一起上过花边新闻呢。
也许是江瑾桉的描述太笼统,季彧行一时真想不起来,江瑾桉点了点太阳穴,有些为难:“是追你的女人,你还是来负责一下吧,不然在我的地界儿,没法交代。”
“我在应酬。”季彧行思考片刻:“应酬完再过去。”
江瑾桉没搭话,半晌,她道:“你最好快点来,我很忙。”
“好。”季彧行这才挂断电话。
江瑾桉就这么任由陈佳南躺在地上,自己一口一口的吸着烟。
包间太大,又太冷清,江瑾桉拿高跟鞋踢了踢陈佳南的胳膊,陈佳南没有反应,睡得很香。
图钱的图色的江瑾桉都见过,像陈佳南这样,用这种蠢到离谱的方法的,还是第一次见。
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
快到零点时,季彧行才带着一身冷气来夜总会,他的西装外面套着一件灰黑色的大氅,让他本就高大的身影显得压迫感更强了。
季彧行隔着很远就闻到熟悉的烟味了,他脑海中隐约能浮现江瑾桉那张漂亮的脸,他推门时多了分急切。
江瑾桉在昏暗的灯光中吸着烟,闭塞的空间里她望向季彧行的眼神像一只焦躁的狼。
季彧行取下大氅,跨过酒瓶,坐在了江瑾桉旁边。
江瑾桉就这么近在咫尺的看着他,音色中有几分沙哑的魅惑:“你就这么管你的人的?”
她想起了那次酒会上,那个记者,更加不满了:“我看着很好欺负吗?季彧行,你回国之后给我添了不少麻烦。”
听出江瑾桉语气里的生气,季彧行才想起地上的人,他弯下腰抬起那人的下颌,认真看了看,似乎有些印象,他道:“确实是我的失误,你有什么想要的补偿?”
季彧行下意识的放软了语气,江瑾桉听的一愣,她别开头:“别装一副好人样。”
季彧行扯起陈佳南,把她放在沙发上,看着江瑾桉道:“你真没什么想要的?”
江瑾桉沉默:“我想要个承诺。”
季彧行没想到这种要求,他想了想:“你先说是什么承诺。”
“万顷公司以后找你合作,你别答应。”
兜兜转转还是谈回了生意,但合不合作对季彧行来说是个小事,他点头:“没问题。”
江瑾桉“嗯”了一声。
“你不生气吗?”江瑾桉垂眸。
“生什么气?”
“我让她喝了很多酒,她又是你的人。”江瑾桉打开了另一包烟,没完没了的抽着。
“什么我的人,顶多是认识。”季彧行神色古怪的给自己倒了杯水:“更何况她才20岁。”
江瑾桉想到了陈佳南脸上的为难和悲伤,又多问了句:“你们怎么认识的?”
“她是我资助的孤儿院出来的学生,现在在A大上学,前几天突然表白了。”季彧行神色变了变:“有点吓人。”
江瑾桉看他受惊的表情,有些想笑,不过她忍住了,问道:“你现在还资助她?”
“我只给院长打钱,但最近都是她来拿。”季彧行像是想起了什么:“我生日那天,她就拿走了新年新的资助,很急。”
季彧行想到她可能是来要钱的,从西装里拿出张卡放进陈佳南包里。
江瑾桉差异:“你就不怕她骗你?”
“那有什么?”季彧行笑笑:“反正她上大学也要用。”
是孤儿啊。
江瑾桉想起报道里,季彧行确实在国外时就资助了几家国内的孤儿院。
季彧行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到来电微不可闻的蹙了眉头,他挂断电话,问江瑾桉:“你这里的空房能不能给陈佳南安排一间?”
江瑾桉淡漠了点了点头。
季彧行就这么抛下陈佳南走了,江瑾桉在他走之前叫住他:“你不带回家去?”
季彧行不解:“为什么要带回家去?”
江瑾桉没说话,就这么让季彧行下去了。
陈佳南一身酒气,江瑾桉叫了几个鸭给她送到别的房间,她挑了个顺眼的鸭,回了房间。
欢爱时,男人舔吻着江瑾桉的脖子,江瑾桉忽然闪过那天季彧行问他脖子上的印记,她下意识的侧过头,不悦道:“别留下痕迹。”
男人愣了愣,识趣的撑起了身子。
深夜时,江瑾桉让李昭查了陈佳南的底细。
陈佳南从小成绩优异,获奖无数,保送A大,15岁时被亲生父亲认领,直到父亲去世,她才又回到孤儿院
除了这些,陈佳南从没有被包养的记录,甚至拒绝过富二代的追求。
太说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