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了将近十分钟,似乎是恢复了些许理智,季彧行开始解手上的结,末了,他终于放弃:“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江瑾桉放下手机,撑着下巴我在床上:“你求我。”
季彧行:“……”越来越觉得她恶劣了。
江瑾桉也不着急,在床上打了个滚继续玩手机:“既然这样,可就没人帮你喽!”
季彧行:“ヽ(#`Д′)ノ”
于是堂堂跨国公司总裁,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求你。”
“谁?谁求我?”江瑾桉佯装听不见。
“……我。”
“嗯?”
“我求你!”
江瑾桉心情颇好,一时也不想和他谈生意,只想逗逗他:“那好吧~”
江瑾桉的话里笑意隐藏不住,她拉开浴室门,季彧行背对着她站着,衣服紧贴着他的皮肤,展现出精致的线条,江瑾桉似乎是心急之下系的太紧,解了几分钟扣子才有松动的迹象。
季彧行本就没下去的药效,被她若有似无的触碰勾的愈发强烈,他音色愈发克制了:“……你快点。”
江瑾桉看他裤子紧绷,撑得很痛苦,在解完最后一下时,她问:“用不用什么女人?或者男人?我夜总会多的是。”
季彧行摇摇头,有些哆嗦:“你,你先出去。”
江瑾桉丢开西服外套,走了出去,见季彧行不领情,也无所谓:“你是被人下药了吧?”
季彧行强压下闷哼声,回复到:“是,我大意了。”
江瑾桉坐在阳台边的吊椅上,从旁边的小柜上摸着烟和火:“毕竟是在我的地界儿出的事,我已经让助理报警了,明天早上会给你一个交代。”
季彧行不在说话了,也许药效很强,水声一直没断过,江瑾桉弹了弹烟灰,像是一个习惯似的,她很喜欢坐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
很快响起敲门声。
送药的人一身正装,语气极为客气:“江总,这药是我们跑了十多家药店才弄来的,可能有点晚。”
江瑾桉点点头:“行,你下去吧。”
对方沉默片刻,江瑾桉撇他:“怎么?还有事?”
对方笑的有些谄媚,从门后被挡住的地方拉出来一个男人,神色妩媚,面容姣好:“这是新来的男模,是个雏,我想着……”
他的意思很明显,江瑾桉却摆了摆手:“最近没兴趣,你们都下去吧。”
不等他说话,江瑾桉就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
她把药和睡衣放在了浴室外的平台上,自己就自顾自继续看着窗外。
接近凌晨时,几辆警车鸣笛而至,下来的警察把除了江瑾桉这一楼层的所有人都搜了个便。
季彧行吃过药换好衣服,刚好看见江瑾桉面无表情的盯着楼下的警察。
江瑾桉褪去常挂在脸上的商业式微笑,面无表情时不怒自威。
江瑾桉突然开口:“会所的其他房间都被查封了,如果季总不想凌晨令订酒店的话,就屈尊寒舍吧。”
季彧行抬起眼眸,静静注视着她,江瑾桉毫不客气的和他对视,神色薄凉。
她在请求季彧行留下,用了一个糊弄小孩子的理由,季彧行知道她有事要说,忽然无声的笑了:“确实很不方便。”
其实这一晚,是很难入睡的。
季彧行坐在了另一把吊椅上,和江瑾桉一起看。
他没想到,江瑾桉这么干练的女性,烟瘾会这么重,难怪身上总有烟草味。
沉默之际,季彧行被微风吹来的烟呛得咳了两声,江瑾桉侧目,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你怕烟味?”
季彧行瞧她:“虽然我不抽烟,是你未免抽的太多了。”
江瑾桉挑了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养生,当她把烟头按灭才发现烟灰缸里已经堆积成山,她略表歉意:“平常的人,没有留宿到凌晨的,没人提醒我。”
“平常的人?”季彧行很会抓重点,他又想起前台送药时顺便送了个男人,却被江瑾桉拒收这件事:“这里来过很多人?”
江瑾桉把玩着火机,认真思考了下:“不多,也就5个?算你6个。”
季彧行被这“算你”两个字搞得头大:“什么算我?”
江瑾桉晃了晃吊椅:“也对,你性质不一样,你是我救回来的,而且你和他们本质也不一样。”
“他们?”季彧行被勾起了兴致:“平常和你在这儿的都是些什么人?”
江瑾桉摇晃着洁白的双腿:“你不看花边新闻吗?我可是花边新闻连续霸榜两年的人。”
这个季彧行确实不太了解,他刚回国不到半月,信息链不够完整,江瑾桉也考虑到这一点,她继续道:“江总呢,不趁人之危,不睡有妇之夫,不睡合作伙伴。”
季彧行三点里面占两点,他愈发觉得江瑾桉有意思了。
“你还挺骄傲的。”季彧行乱了发型,桃花眼在夜里比平日里看着更温和,看向江瑾桉的眸子里闪着点点星光。
江瑾桉觉得那眸光吸人的很,她不经意的撇开,淡淡道:“我更骄傲的是,让季总你免于下药之灾。”
季彧行便顺着她问:“那我该怎么报答善良的江总呢?”
江瑾桉舒了口气:“那正好,把投资的资金周转到位吧,我明天就要做新产业了。”
江瑾桉还是万事都往生意上靠的性格,季彧行哑然:“看来江总怕我失约,也知道自己行为有失风度?”
烟味逐渐散尽,季彧行的嗓音低沉有力,江瑾桉轻哼一声:“江瑾桉做事向来有失风度,风度翩翩的人拿什么撑起整个产业呢……”
季彧行身上有不属于沐浴露的香味传来,江瑾桉本想合眼养神,但闻着闻着闻着却睡了过去。
但这一晚终究是个不眠夜,季彧行把被子盖在江瑾桉身上没几分钟,门铃声就响起了。
江瑾桉瞬间睁开眼睛,几乎是下意识的走下了吊椅,刚想开门的季彧行一顿,默默坐了回去。
“江总,查出来了。”李昭丝毫没有熬夜的疲惫,整个人显得很亢奋。
江瑾桉眸色清明的打开灯:“谁?”
李昭抱着一沓文件,递给了江瑾桉:“我就说那个秘书不像好人吧?碍事儿的东西。”
江瑾桉撇他一眼,暗示他声音太大了。
李昭立马噤了声,猜到了季彧行估计和她在一起呢。
李昭笑了笑:“那我可下班了。”
江瑾桉点头:“辛苦了,明天请你吃饭。”
李昭对加餐的事很熟悉,比了个OK,转身就进了电梯。
江瑾桉对自己突如其来的困意感到不解,她把目光转向了季彧行。
季彧行被他盯的发毛。
江瑾桉问:“你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季彧行抱过江瑾桉扔过来的资料:“自制的。”
江瑾桉迈进了浴室,说话声显得很朦胧:“有助眠的效果吗?”
季彧行翻看着资料,嘴上不空闲的同江瑾桉说话:“我用他提神,不过想要助眠效果的有另一款。”
江瑾桉便不再说话了,房间里只能听见淋水的哗啦声响。
不是香水的味道?那问题就出在季彧行身上了。
江瑾桉吹干了头发,目的性极强的走到了季彧行身边。
季彧行因为坐在吊椅上,只能仰头看她。
江瑾桉看他的眼神带着探究,忽然她弯下腰,脸颊停在了季彧行耳侧,长发顺着季彧行的浴袍落在了他胸前的肌肉上,他莫名屏住了呼吸。
江瑾桉似乎嗅了嗅,是不带任何情欲的,探究似的嗅,像是闻什么物品。
阳台没开灯,季彧行的耳朵烧的通红,江瑾桉全当看不见,季彧行轻咳了声:“你在闻什么?”
江瑾桉直起身,目光直直的落在季彧行脸上,更像是在看一件物品了。
“没什么。”江瑾桉顺手拿起烟,熟练的点上:“有没有人说过,你身上很好闻?”
季彧行顿时如五雷轰顶,被炸的说不出话,这是他活了几十年,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他第一次觉得无助。
“哪有这么形容男人的?”季彧行挑眉,手里的资料被他攥的微微发皱。
“噢……”江瑾桉把火机放在吊椅上,自顾自的坐在床上,勾起嘴角笑的恶劣:“那我们换个成年人的话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