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这人心思挺重的,他们三个成天孟良不离焦赞的呆在一起,其实都是重情义的人,别看猴子老对李鉴喋喋不休不肯放过的样子,这不是小心眼,只是阴差阳错的老和李鉴在冥冥之中有着某种联系,让他总是难以抹掉心中的那段悲伤。感情的伤痛不只女人有,男人一样,只是男人放心里,深深地,少有人能看到。
在三个人当中猴子常要提议喝酒,一喝就要喝醉,但今天不行,等猴子真喝多了胡言乱语,闹得大家都不好看。如果光他们三个,喝多少无所谓,问题有女生在。
老三说,“喝差不多了,回吧。”
猴子不干,“还没喝完呢,怎么走啊。”
老三说,“没酒了,还喝什么喝。”拽着猴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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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日。
索索打电话来说,家人让她在家多呆几天在回学校,这真是个父母怀里的小宝贝,娇的成了习惯了。款冬告诉索索自己辞了工作,没说因为李鉴,只说碰见了同学,所以要换个远点的工作。
索索说,“啊,怎么那么倒霉啊,那儿已经有点远了,在远要到哪儿啊?”
到哪儿款冬还不知道,但她感觉得趁这个机会把自行车学会。她说,“还不知道,等我学会了车子在去找。”
款冬挺粗心的,不会骑车也从没注意谁有车,这猛然想要借还想不出个人来,只好去找李凉。
款冬给他们宿舍挂电话,李鉴接的。
款冬这人别看跟索索在一块儿挺霸道的,遇事也挺愤世嫉俗的,实际她骨子里特腼腆,比淑女还要淑女。在班里她除了和李凉关系挺好,跟其他男生都不怎么讲话,后来和李鉴不错也是因为李凉,她理所当然的把李鉴和李凉放在了同样的位置上,她以为她们是朋友,所以她会对李鉴讲那样的话,所以她从来就没想到李鉴会出现在自己上班的地方。款冬其实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她很脆弱,尤其是她在心里当朋友的人,她会受不了他们对自己的伤害,所以她辞掉工作。她告诉自己不在想那天的事,她把那当巧合,她这样小心翼翼保护自己,是因为她了解自己,不想让自己受伤害。
李鉴一听电话是款冬很意外,因为她从没打电话找过李凉,李鉴说李凉不在。款冬有点失望,没问李凉去哪儿了,就要挂电话。
李鉴喊住她说,“款冬!你等等!你生气了!你不要生气!你要怎样才不生我的气你告诉我!”李鉴一口气像连珠炮一样,让款冬应接不暇。款冬还没想好要怎么回答,李鉴又说,“或者你不想跟我说,你告诉李凉也行,让李凉告诉我,还是,你现在就跟我说?”李鉴的语气显得谨小慎微。
款冬沉吟了片刻说,“李鉴,你什么都不用说,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李鉴很乖顺的答道,“好,可是你真的不生我气了吗?”
款冬微笑了,散开了一直压在心头的那片乌云,她说,“当然了,我们还是朋友。”
他们在电话线的两端,款冬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他一直挺冲动的像还没长大,现在他好像突然一下变成熟了。
李鉴微微点头,突然意识到款冬看不见,忙说,“好,我们还是朋友。”李鉴对着电话傻笑着。
李鉴告诉款冬,李凉去操场边的石桌上下棋去了。李鉴很有涵养,没问款冬找李凉干嘛?
款冬很喜欢这种不多事的分寸,朋友间该说就说了,何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