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分钟以前,接到通知后的白,放下七零八落的负担,躺进池中,抵抗着身体本能求生,逐渐意识模糊。
总有一刻,会浮出水里,总有一刻会有人想起有这么个人。
想来,这是多余的担心,就好比从一开始就爱多余思考,总是浪费那么多机会。
最后一批人设也投注进去,猜结果一定是不予通过。
不是第几次投注,而是第一次下这么大决心的投注,满心都在期待结论。
可是,不能一直不长大,这里不会允许他可以生存下去。
舍不得,但也想扼杀自己。
豪赌一次,豪赌一次有人替代继续。
——
“11号玩家请发言。”
黄泽看了眼旁边的好几个人,这些都是慕名而来的新人,心里也是不住打颤:“11号玩家发言,本轮游戏,我开头就抿12号,他绝对是大哥的身份,建议出他。另外我还看了其他几人,3号,5号,7号的发言,让我锁定他们几个人,绝对有狼面。”
脑中一片混乱,黄泽发出这样的话,就觉得自己差不多要凉了,再一转念。
“醒过来!”
紧接着是脸上一阵剧痛,疼得黄泽硬生生痛醒,还不曾来得及叫嚷几声,已经被人拉扯着上了……犀牛背?
——
“为什么?”没有空前的欢喜,她多出太多顾虑与困惑,“哥哥你为什么要花家里钱买这么多保险?”
“为什么?就因为他们从来眼里就只有你这个蛋糕。”醉酒的王越也成了口无遮拦的暴徒,“凭什么他们只会看,也只会去帮你助长你那天才的小脑,连人都分不清,还要你撑死这个家吗?”
眼见他冲来,王富贵不想闪躲,甚至都有做好觉悟。
“哥哥,你来吧!”王富贵摊开双手,做好任由哥哥羞辱的准备,“我早就期待这一天到来好久啦!”
“给我让开!”没成想王越根本就懒得搭理这不可爱的妹妹,骑上摩托车,戴上头盔就准备出门,“我要出去上班,你最好等管家回来接你。”
仅有一次平静对视,平静到足以使她确认他的心脏还在滚烫跳动。
在他离开的瞬间,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她心头。
仿佛是一次……
——
源自第八十八个比试,陈晔赶紧记录在笔记本上,忘了这是第几次利用,引导,拒绝,抵抗实验对象,绝对是值得继续。
她应该抵抗或拒绝,她过分相信不会伤害自己,已经忘了彼此走来的立场,从未真正合过拍。
病变发生的速度,并不能赶上研究出新的速度,这不符合实际情况,因此绝不能将这视作真实参照。
不妨用更具危险的样本做实验,因此陈晔拉着唯一信得过的同事。
拉住好同事,陈晔无不客观地陈述:“一旦我涉足其中,如果我死了,请把我的尸首拿去解剖,我想只有这样,用我的身体做样本,我们才有可能达成整体革命,向前迈进的那一天提前到来。”
迎来的只有好同事的沉默。
“不用担心,因为你担心没用。”陈晔的笑容能看出风平浪静,“从以前,我们就是同学,到现在是同事,我知道你喜欢我,也知道你在后面搞了不少事情。可我不在意那些的根本,是我从来只在意实验结果。”
不顾好同事的话,签好协议,陈晔便能慷慨走进实验室,也没用太久,就在几步过去后,病倒在地等待死亡。
失血过多,器官衰竭。
至此,已达成目的。
来得坦荡,去得潇洒。
——
睁开眼,闻见潮湿气,还有些失禁,去往常一样。
这里很黑,看不到,没有知觉。
气笑,浅用力,没劲数,挣不脱。
像绳索束缚,还不能。
酒劲,冲劲弥漫,眼皮略有颤抖,略感到些许昏沉光。
疼,很疼,从未有过的疼。
听见他说话,就一点。
还不确定具体含义,时间还长。
有哭声,细微,听不清,和她相似。
好痒,是耳朵痒,胳膊没由来地能使上力气。
不对的,有气力,微量。
“嗯……”发生声音,不像词汇,像小兽嚎啕叫嚷。
隐约想起他说的话,略有抽搐。
不自觉,想笑,笑不动。
直到一声,是听得太过耳熟能详,才叫住自己,叫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