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早上来学校的时候、下楼升国旗和回教室的时候、课间大活动的时候、去食堂吃完午饭回教室的时候、上体育课的时候、还有放学的时候。
可以路过1班看看,蒋思思还不一定会在。
啊,还有就是轮到他们1班执勤的时候。
那天白修文上午第四节课一直在老师办公室刷竞赛卷,等刷完改完,午休铃声都已经打过了。食堂早就关门了,他只能去小卖部买个面包充饥。
拎着面包走出小卖部,他就撕开了包装袋,这会儿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都在教室里趴着呢。他就没什么顾忌的一口咬了下去。
他们学校最变态的几条规矩莫过于不准吃游食和窗外路过人不准转头看了。一个是形象不端正,一个是学习不集中。被抓到了就要扣班级分,扣分了这个月的流动红旗就会没……
“诶诶诶!吃游食!你哪个班的!”
转角突然就绕过来两个人,胳膊上套着红袖章,手上还拿着个本子。
是1班的执勤检查,就这么巧,被抓个正着,那口面包甚至还在嘴里没咽下去。
白修文傻傻的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实在是太饿了这件事。
“哎呀,他哪里吃游食了,不是站在那里没动嘛!”14岁的蒋思思,额头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刘海,即便是这样,也能成为所有人中最靓的那朵花。
“同学,边走边吃对消化不好,你站这儿吃完了再走吧。”蒋思思笑着对他眨了眨眼睛,然后边上的同伴拉走了。走廊上太安静了,即便她俩走远了,白修文依然能听到蒋思思的声音。
“那是11班的学霸,我刚上午中午去老师办公室的时候他都在,估计没吃午饭……人为校争光呢,咱也不能太计较……”
又是蒋思思啊……
15岁白修文机械的把面包送进嘴里,想着。
初三,白修文是不需要中考的,一早就保送进了重高。他还问了好几次老师,他如果坚持参加中考,到时候学校还能自己挑吗?
老师表示很诧异,咋的,你都进最好的重高了,你还想挑什么学校?
白修文抿嘴不语。
但老师的结论好像是竞赛成绩报上去,报送名字已经提交了,改不了学校了。
于是中考那几天,他大概把这辈子的香都烧完了。
白妈妈还担心的跟白爸爸讨论,孩子最近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竟然开始烧香拜佛了。
但不管是真佛祖保佑也好,还是蒋思思自己争气也好,那年中考,她压着线进了白修文被保送的那所重高。
虽然一个在实验班领头,一个在普通班垫底。但两班这次只有一墙之隔。
白修文想的很好,等高考结束,无论大家考在什么学校,或许他可以先跟蒋思思告白,希望她到时候不要对他这个陌生人感到太意外。
她是那么光彩照人,身边总是有那么多的同学围着,而他,只是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男生。
白修文好学生当太久了,又是在这种重高里,就是没想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早恋。
就在白修文父母要他开始准备移民欧洲的时候,蒋思思和她们班的屈元洲在一起了。
他捏着那叠移民资料坐在自己书桌前,不知道该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