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位忆者说过，她成为忆者前的三个问题。”

“你是否愿意用尽你的一生去收集记忆？”

“她答，我愿意。”

“你是否愿意为此放弃肉身，接受自我的异变？”

“她答，我愿意。”

“如果有一天你不复存在，你会给世界留下什么？”

“她答，我的记忆，那里有过去的种子，它会在未来重生。”

“她的回答，如同星芒在历史的长河中闪烁，让每一位听闻者都不禁为之动容，而你，林羽，如今也踏入了这与记忆紧密相连的命运轨迹，你可曾想过，你所获得的‘记忆’命途，将会引领你走向何方？又会让你在这世界的变革中扮演何种角色？”黑天鹅微微抬起头，像是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

“我已让步，只是不想看到你在这命途上毫无头绪地乱撞，毕竟你若能有所成长，对这世界的局势也会产生微妙的影响，这线索是真心相赠，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

林羽凝视着黑天鹅，片刻后，缓缓开口，“我信你。”

“虽然答应了你，但你肉体还存在着，也就是说，你不能像我这样，化作灵体穿透人体，窥探他人记忆。”她轻轻挥动着手臂，身姿轻盈地在林羽面前飘然而过，然后穿过林羽的身体。

“那我要怎么做？”林羽问道。

“你虽无法灵体化，但你可凭借对记忆命途的深度掌控，在与他人接触或处于特定的记忆触发点时，以意识和命途能力强行渗透进对方的记忆浅层，不过，这需要你的精神力，使其强大到足以突破常人的思维屏障。”

“我问你，你可见过祂？”黑天鹅问道。

“嗯，祂问我准备好知晓这世间的一切么？”林羽回答。

“知晓世间的一切.. 么。”黑天鹅沉思着，她缓缓踱步，身姿轻盈却又带着凝重，像是在努力解读着这句话背后隐藏的深意，“原来如此，看来祂对你青睐有加啊。”黑天鹅抬起头，看着林羽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有羡慕，有惊讶。

“如果是这样，那就简单了，用你的记忆命途之力，渗透进你想要看到那人记忆的脑海中，或者是最简单的触碰，当然，这也是要她对你完全信任的状态。”黑天鹅解释道，她伸出手，轻轻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演示着记忆渗透的过程。

但黑天鹅突然感到了异常，她那一向镇定自若的面容瞬间有些扭曲，惊讶并疑惑地死死盯着林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

“哈哈，开玩笑的。”林羽见黑天鹅如此反应，赶忙收回能力，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摆了摆手说道，他试图用笑容来缓解这紧张的气氛，然而黑天鹅却依旧沉浸在刚才的震惊之中。

“令人震惊的能力，竟然能透过我的防御，查看我的记忆。”黑天鹅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后怕，她深知自己在记忆方面下了多少功夫，那层层叠叠的防护从未被人轻易突破过。

“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林羽微笑着说，他本只是想测试一下黑天鹅所说的方法，并无窥探黑天鹅隐私的意图。

黑天鹅缓缓平复了一下情绪，深深地看了林羽一眼，“你的能力远超我的想象，看来，你与记忆的契合度比我预估的还要高，不过，你此举虽说是玩笑，但也让我意识到，无论是谁，在你身边，似乎没有什么秘密能够被完全隐藏。”

黑天鹅凝视着林羽，“林羽，如今你的能力已非我能企及，我也无需再对你多加指点，并且，我也要准备一些东西，让星穹列车踏上‘永恒之地’。”说完，黑天鹅的身影渐渐虚化，最终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

林羽叹了一口气，自己有那么强吗？还是说刚刚的举动让黑天鹅她感到了不安，所以才想要离开。

无奈之下，林羽只好出门开始寻找三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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