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又躺了会她才去浴室,洗漱完,又直接躺回了床上。
一点都不想动,脑袋也酸酸胀胀的疼,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进食的胃,也开始隐隐作痛。
沈枳打开手机,点了份清淡点的粥和水煮蛋。
其实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厚重的棉花。
闷的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可待会还得吃药,不吃点东西肯定是不行的。
退出外卖的页面,点开微信,列表里有几条未读的消息,都是林斯年发过来的。
指尖在他的头像上徘徊了几秒,最后还是点开了。
“我把早饭放在门口了,醒了记得吃。”
“如果还是发烧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去医院输液。”
“睡醒了吗?看到消息回复我一下。”
沈枳关了手机,缓缓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黏湿耳鬓的发丝。
躺了会,她还是出去把挂在门口的早饭拿了进来。
里面是她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和小笼包,用保温桶装着,打开的时候还是热的。
沈枳在餐桌前坐下,拿起小笼包吃了几口,明明很好吃,可咽下去的时候却又苦又涩。
吃了几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心口的地方堵得难受。
她两只手臂抱着曲起的腿,脸埋进膝盖里,小声的哭起来。
认识他的时候她17岁,现在26岁了。
还是只喜欢他。
是不是有点死心眼了?
晚上邱天约沈枳去酒吧,她说枯燥无味的生活总是需要调味剂的,而酒吧就是极乐之地。
灯红酒绿.觥筹交错的酒吧里,沈枳和邱天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最近都快被我们那个缺德老板压榨死了,天天要求我们部门加班,我诅咒他一胎生八个儿子。”
邱天恨不得咬死他,天天加班到半夜,她皮肤都不好了。
沈枳笑笑,昏暗的光影中那双眼睛透着迷离的光:“你的诅咒好毒,八个儿子,那以后岂不是得十六个孙子。”
“累死他个瘪犊子。”
邱天仰脖喝了口酒,线条优越的天鹅颈在灯光下格外性感。
沈枳弯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橙色的液体在透明酒杯里轻轻晃动着:“我想离开这里了。”
嘈杂的音乐声里,邱天没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扭过头大声的问:“你说什么?”
沈枳抬手把散落的长发拢到耳后,清浅的眼眸里染了星星点点不易察觉的伤感:“没什么。”
“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情绪不太对啊?”
邱天看着她:“是不是林斯年欺负你了?”
沈枳仰脖把酒杯里的酒一口喝光,微醺的脸颊上噙着笑:“胡说,好好的他干嘛欺负我。”
“最好是,不然我打断他狗腿。”
“你应该打不过他吧。”
邱天抬手戳了下沈枳的脑门:“你个死丫头,胳膊肘怎么往外拐,打不过我也打,只要他敢欺负你,我肯定替天行道。”
沈枳靠在皮质沙发里,葱白的指尖抚进发丝,声音小的像是自言自语:“别打他,我会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