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枳都是迷迷糊糊睡着的状态,嘴里偶会哼唧着说难受。
晚上急诊的人不是很多,很快挂上号,测了一下体温都烧到39.8度了,医生给开了药和盐水。
林斯年扶着她去输液,在走廊的时候刚好碰到值夜班的周砚。
“沈枳,你哪里不舒服?”
周砚看着靠在林斯年怀里的人,眉宇轻轻的拧着。
沈枳没力气的动了动唇,嗓音有些哑:“没什么大事,就是发烧了。”
周砚抬起手想要试一下她额头的温度,却被林斯年拦下了:“医生已经看过了,我们现在要去打点滴。”
他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手,插进白大褂口袋里:“行,那你照顾好她。”
林斯年看了他一眼,沉深的眼眸里没有太多的情绪变化。
虽然很讨厌这个人。
但答应过他家姑娘,会对她朋友态度好点的。
输上液,沈枳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林斯年把病房里的冷气调高了些,又给她把毯子掖好,才拿了把椅子在旁边坐下。
他两只手肘拄着病床,温热的掌心落在沈枳白皙的小手上,轻轻握住。
昏暗的灯光下,他家姑娘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清秀的眉宇间一直紧紧蹙着。
她呢喃的说着什么,听不太真切。
林斯年弯身凑近些,耳廓擦过她软糯的唇,听见她在叫他的名字。
他嘴角勾起清浅的弧度,声线低缓的应了声“嗯,我在。”
晨光熹微,香樟树上偶尔传出阵阵蝉鸣声,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幔撒进屋子。
沈枳动了动身子,缓缓睁开眼睛,身上有种大汗淋漓后的黏腻感,很不舒服。
她撑着床坐起来,隐约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发烧去医院了。
但具体的细枝末节就不太有印象了。
可能是昨天烧迷糊了,浑身还是有种无力的虚弱感。
沈枳掀开被子下床,在衣柜里拿了换洗的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了。
洗完澡出来,沈枳肤如凝脂的脸上氤氲着浅浅的红晕,半干的长发顺着锁骨垂落下来。
咖色半身长裙,搭配同色系的修身短款针织半袖,线条优越的天鹅颈上挂着一条四叶草项链,整个人透着种高级.优雅的气质。
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走过去,是周砚的视频电话。
摁了接听键,男人略显疲惫的脸出现在屏幕中:“退烧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发烧了?”
沈枳摸了摸额头:“已经好了。”
“是不是烧迷糊了,昨天晚上我在急诊碰到你了。”
周砚刚刚下了手术,不放心她的情况,所以打过来视频问一下。
沈枳苦笑着揉揉太阳穴:“我可能真的是烧傻了,根本不记得昨天在医院见过你。”
旁边有人叫周砚,他简单说了句“先不说了”,就匆匆挂断了视频。
关了手机,沈枳打算先去厨房简单的弄个三明治吃,然后再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