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好不容易,学坏一出溜。
发现贝伊一伙也携带着保险箱排队等待开锁,顾明渊知道这些人是打算落草为寇了,欲言又止,但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观看开锁过程。
终于,随着锁匠转动密码盘,保险箱内部发出“咔”的一声,伴随着众人一阵吸气,铁门缓缓打开了。
“让我看看!”
蓝胖子凑上前,不耐烦地拨开那些钞票、珠宝,最终捧着一块黄褐色的碎片大笑,“这次没白忙活!”
事实上,系统给每个获选者都安排了身份。
顾明渊是前来抛售股票的英国贵族。
封、蓝则是混迹西部多年的宝藏猎人,开局各自拥有藏宝图的一角,见面后相约组队,之后共同瓜分财宝......
“先生,报酬?”被一群大汉围在店铺,锁匠语气不免有点慌张,但还是强撑着索要自己的“正当利益”。
“不到两个小时就赚了五百美元,真是高薪职业。”蓝胖子翘起的嘴角迅速耷拉下去,付完账黑着脸离开了。之后三人轮流盯着那些首级,总算等到了盐湖城派来的会计。
作为成名已久的悍匪,“快枪”吉米和六个头目的首级很好辨认,州府愿意支付四万的悬赏金。
但那些底层喽啰就麻烦了,会计翻了半天案卷,然后询问本地的治安官和受害者,最终只承认其中八人的身份。
“为什么不给其它地方发电报?”看到自己的血汗钱打了折扣,蓝胖子提出抗议。
“先生,凡事要讲究成本,你们已经兑现大部分赏金,难道要为剩下的一两千元闹得鸡犬不宁?”从早晨忙到黄昏,会计中途只吃了一块培根三明治,宁死也不愿意加班。
没办法,蓝胖子俯低身子和对方小声商量,会计愿意多承认两颗首级,从而换取他们不再纠缠。
“怎么看?”他面朝顾明渊、封无忧,商量半分钟后决定妥协,拿着钱走进一家酒馆,得益于身上的赫赫凶威,酒馆内众人只是躲在一旁围观,连大气都不敢喘,更不用说上前挑衅。
“封老板,有没有觉得刚才的场面很眼熟。”蓝胖子一边把钱垒成三份,一边抱怨那个锱铢必较的会计。
“废话,”封无忧叉起牛排咬了一口,“这人适合在大明当一个随军太监,整日辨认士卒上交的首级,防止他们杀良冒功。”
很快,蓝胖子分完纸钞,算上那些珠宝,每人能分到将近两万,收获颇丰,以至于让顾明渊萌生出继续狩猎罪犯的念头。
“没问题,热烈欢迎。”
蓝胖子端起酒杯,接纳顾道士成为寻宝小队的一员,短暂休整后前往荒野,打算再做一笔大生意,可惜晃悠近一个月,收获寥寥无几,只抓到五个赏金还不过百的偷马贼。
屡次受挫,顾明渊才意识到当赏金猎人的想法有多天真,如果赚钱真这么容易,又怎么会轮到自己。
不错,剿灭沙蛇帮收益颇丰,但仅仅只是特例。“快枪”吉米打拼数年,不知犯下多少罪行才把赏金累积到上万,算是马匪群体中的珍稀物种,可遇而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