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等我两个小时。”说完,巴卡拉急匆匆走了,在金钱鼓舞下,他焕发出前所未有的热忱,最终不到一个小时就带着一身汗臭跑回木屋,叫醒正在打瞌睡的顾明渊。“少爷,该上路了。”
“哦。”
......
返回湖泊南岸树林,顾明渊在一处偏僻的低洼地发现五艘独木舟,它们做工极其粗糙,有些地方甚至连树皮都没来得及刨干净。
“载重多少?我可是带了二十箱炸药,足足有一吨!”
“不知道,反正载得动两个人。”蓝胖子抹掉额头上的汗珠,那柄“寡妇之嚎”被他当做锯子来回切割木材,好在奇物蕴含一丝规则之力,不会轻易损毁,足以支撑这种暴殄天物的做法。
等到晚上,三人抬着独木舟小心翼翼来到湖面,发现载重极限为两百多公斤,恰好能放下四箱炸药。
“足够了,后天动手,把‘快枪’吉米的生日变忌日!”
当晚。
顾明渊潜伏在营地西侧百米外的一颗树上,手里攥着念珠,双眼凝视远方。
湖面倒映着夜空繁星,璀璨而又宁静,五条独木舟被水流推着缓缓移动,偶尔有几条好奇的小鱼跃出水面,想和这些沉默的大家伙打个招呼,可惜没得到任何回应,失望地离开了,只留下一串串细小涟漪。
“封老板那边怎么样?”
“没消息。”蓝胖子紧盯着围墙上的某个位置,封无忧正在那里监视营地内部的一举一动。
三人很清楚本次行动的目标不是正义,而是赏金!为此,必须保存好“快枪”吉米和几个心腹头目的尸体。
经过多次商议,封无忧自告奋勇充当观察哨,等待马匪高层不在湖边,而大部分喽啰在湖边的特殊时刻,免得把那些高层炸得粉身碎骨,没办法换赏钱。
时间流逝,夜风拂动,枝叶不停刮着顾明渊的脸颊,几只蚊虫扑腾着上前打算饱餐一顿,却被一股奇异的力量震慑,自发飞远了。
湖面上,五艘独木舟距离北岸不到一百米,好在有水草的遮掩,废弃船坞的马匪暂时没有发觉,仍在饮酒打牌。又过了一阵,眼看独木舟即将抵达岸边,顾明渊再度看向围墙,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你先别急,我过去看看。”蓝胖子戴好双角帽(土伦),蹑着脚步走向营地附近,而后一阵助跑翻上围墙,紧接着也没了踪影,只留顾明渊一个人待在树上发愣......
营地布局混乱,到处都是歪歪斜斜的木板房,几头毛色丑陋的肥猪在猪圈淤泥中肆意打滚,无暇关注这个手持利刃的陌生来客。
“封老板?封老板?”蓝胖子轻声呼唤几句,忽然脚下绊了一跤,左手赶忙扶着墙壁,低头一看,草丛竟然藏着一具尸体!
“吓我一跳。”看着伤口平整的断裂面,傻子也能猜到是那把绣春刀造成的,蓝胖子暗骂两声,扛起尸体扔进水井,然后继续搜索同伴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