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蕴白无端感到一阵寒意,她将许昨也发的图片和消息都转发给林峻筠,自己盯着门发呆。
这就是所谓的羔羊?
许昨也继续发短信给她:还有一点,我回来时看了一下监控,有地方不对劲,你要不要先看看?我拿电脑去找你?
霍蕴白心里一紧,她回了一个好的,就去给人开门。
许昨也抱着电脑进来,坐在沙发上把电脑放好,将监控调出来一段,他开了十六倍速,原本在霍蕴白印象里白面具进去的时间被他挑了出来。
他将时间调到了第二天,差不多就是在九点左右,一个黑斗蓬白面具的人再次走进了霍蕴白的出租屋。
不是从里面出来,而是走进去。
霍蕴白头皮发麻,她颤抖着指着屏幕,“我要搬家……不,先录屏,发给我……”
霍蕴白接收了许昨也的视频,转手又发给林峻筠。
霍蕴白只觉得窒息,根本没有心思管身边的许昨也,她被恶寒和恐惧捕获,已经踏在了崩溃的边缘。
像蟑螂一样,为什么人会像蟑螂一样?
许昨也不吭声,只是默默坐在那里,直到开门声惊动了他们。
灯光的亮度从黑斗蓬的身后照出来,白惨惨的灯照得面具又多了几分阴暗的味道。
白面具抬起来手,霍蕴白看到了他手上的寒光。
那是一把菜刀。
霍蕴白立马拨打了报警电话,快速报了地址,但白面具还是越靠越近,两人都手无寸铁。
许昨也暴起,把电脑对着他持刀的手砸去。
霍蕴白趁着间隙将晾衣杆拿到手上,双手往人下三路一叉,那人看到两个人也是一愣,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将拿刀的手往下一挡,手臂上硬是挨了许昨也的这一下,许昨也见没打掉他的凶器,干脆扔掉电脑,直接用双手抓住他的胳膊,不让他动弹,霍蕴白想要抢到他的刀,但白面具察觉到了意图,往鞋柜上靠,没有给霍蕴白留插手的余地。
霍蕴白拿起晾衣杆往他脑袋上扫,横打了好几下,谁知那白面具没有管她,将刀换了一只手,拎着刀就向许昨也劈去。
许昨也被连续砍了几下,被迫松开手,白面具把他推开,换成了常用手拎着刀。
就听到一阵风响,原来是霍蕴白从厨房出来拿了刀,隔着鞋柜,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向白面具砍去。
这被白面具抬手挡了一下,被砍到了手臂,他想要去夺刀,就被许昨也拦住。
霍蕴白又一刀砍到他的背部,接着又抬起手,想要乘胜追击。
哪知白面具力气奇大,狠狠将许昨也往旁边一撞,许昨也头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他被撞的有点狠了,此时眼前甚至一阵阵发白。
又一刀落在许昨也肩膀上。
霍蕴白惊叫一声,直接跟上往那人贴近脖子的地方狠狠一砍,这次力气用的很大,菜刀直接拔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