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坐起,打开手机发现已然是凌晨3点。揉了揉沉重的眼皮,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向了门外。
走廊里,线路的老旧使得灯光忽明忽暗。
空气中弥漫着闷热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速战速决”
风平一路小跑,跑进了厕所,找了一个没有草莓塔的坑,刚蹲下便喃喃道
“校长你睡了吗,我浑身胶黏睡不着,我出的不是汗,是对室外35度室内40度的热爱。”
风平刚刚解决了生理需求,蹲在茅坑上,掏出来皱皱巴巴的厕纸,心中还带着一丝满足。
然而,就在他准备起身的瞬间。
“咚,咚咚”
茅坑的的门前传来诡异的敲门声,沉闷而粘稠。
如同有什么东西用烂泥般的头颅在拍打,甚至还有肉块血水滑落的声音。
顿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原本燥热的空气突然变得冷冽,气温骤降,一股无形的寒流悄然侵袭。
老旧的灯泡在头顶吱吱作响。
忽然间,昏黄的光线一闪而逝,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风平的心跳在黑暗中变得异常清晰。
甚至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这突如其来的冷寂中逐渐凝固。
他伸出手,摸索着伸向裤兜,试图找到手机打开手电筒。
就在这时,他透过厕所的门缝,隐约看到门外赫然出现了一双人腿,静静地立在那里。
那双腿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它们就那样直挺挺地站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风平的呼吸变得急促。
他想要尖叫,却发现声音被这诡异的气氛吞噬。他想要逃跑,但双腿像被固定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只有风平的心跳在黑暗中回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他。
等待着时机,准备撕裂这脆弱的平静。
风平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椎直冲脑海。
“我丢雷老母,居然是真的,帖子上不是说它只在小树林里吗?!”
为了活下去,风平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他知道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在黑暗中,他猛地一咬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厕所的隔间门撞去。
“咣当~”
门板在撞击下发出一声巨响,轰然倒地。
风平不顾一切地冲出隔间,扭头看去。
只见一具穿着保安制服的躯壳僵直地倚靠在冰冷的小便池上,他的制服胸前被撑破,一个又一个的红色肉瘤如心脏一般在跳动。
制服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和不知名的黑色污迹。
头顶被撞击得血肉模糊,鲜血从裂缝中溢出,与夜色交织成一幅令人作呕的画面。
那破碎的颅骨中,似乎有细小的触须在缓缓蠕动,它们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风平冲出厕所的瞬间,发现诡异的雾气弥漫在整个楼道。
这雾气浓得化不开,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四周缭绕。
在这迷雾的笼罩下,他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未知的空间,四周的墙壁似乎都在缓缓流动,变得捉摸不定。
原本距离几十米的距离,如今跑了近百米还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时,风平听到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那是衣物摩擦的沙沙声,伴随着关节与血肉挤压的低沉响动。
风平的心脏猛地收缩,意识到,那不可名状的恐怖正在迅速逼近。
刹那之间,前方蓦地闪现出一缕微光,风平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使尽浑身的气力,疯狂地朝着那微光奔去。
颇为奇异的是,随着他与那微光的距离逐步拉近,原本微弱到几近不可察的光芒,竟愈发璀璨起来。
待靠近细瞧,风平才发现竟是在一块石头上,插着一支破的不能再破的火折子。
此时的风平已然顾不得许多,怀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再加上内心那如潮水般汹涌蔓延的极致恐惧。
他毫不迟疑地将那火折子拔出,死死地攥在了手中。
就在这电光火石的一瞬,一股柔和却又无比坚韧的暖流,从握着火折子的那双手中传来,刹那间充斥了他的全身经脉。
这股暖流携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润之意,令他身体的每一处经脉都深深沉浸于这种温暖之中。
刹那间,火折子内蕴藏的力量爆发,一条火龙腾空而起,直冲迷雾中那诡异的尸体。
火光所过之处,迷雾尽散,尸体在烈火中化为虚无,仅留下一柄古朴石剑,孤零零地倒在地上。
风平一人孤零零地伫立在这悠长的走廊之中,心头依旧残存着那惊魂未定的余悸,久久难以平复。
风平俯身拾起石剑,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他的四肢百骸。仿佛有无数低语在耳畔响起,细若蚊鸣,却清晰得令人心神不宁。
突然手中的火折子冒出了一缕青烟,紧接着冒出了一团火苗。
随即一道慵懒的声音从手中的火折子上传来:
“云舒波静日悠悠,星辰轮转岁月稠。帝子何方问苍天,长江东去水自流。”
“少年郎,如今是第几朝燧皇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