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嫣然哭得双眼红肿,抽抽搭搭地说,“我也并非讨厌唐婉,只是我嫉妒她,嫉妒她能轻而易举的得到陆游的喜欢,而我却不能。我每日费尽心思,可表哥他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凭什么唐婉就能让他如此倾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石榴安慰王嫣然,“小姐,您莫要这般贬低自己,您不坏,您也是极好的,只是这缘分的事,谁也说不准。”
王嫣然抬起泪眼,喃喃自语,“难道这就是我的命吗?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呐。”
王家老爷正与夫人商议着女儿的亲事。“夫人啊,我看那陈家公子倒是不错,家世显赫,为人也忠厚老实,不如把嫣然许配给他。”王家老爷捋着胡须说道。
谁知,这话被刚进门的王嫣然听了去,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父亲,母亲,女儿非陆游不嫁,求父亲母亲莫要将女儿许配他人!”
王家老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胡闹!那陆游如今已另娶他人,你还这般执迷不悟!”
王嫣然倔强地抬起头,“女儿心意已决,此生非他不嫁!”
王家老爷无奈地摇摇头,叹气,“你这孩子,怎么这般不懂事!如今为父被贬职,只盼着你能嫁个好人家,不受这苦日子。”
可王嫣然哪里听得进去,转身跑回房,暗自伤心。
怎料,这王家的厄运接踵而至。不久,王家老爷竟被诬陷贪污行贿,还谋害知州,王家上下被发配巴蜀。一路上,王嫣然戴着枷锁,脚镣,举步艰难。
“爹!父亲,爹!都是女儿不好,是女儿不孝!”王嫣然哭着擦了擦眼泪。
解差怜悯卸掉了王嫣然的刑拘。
王嫣然满心悔恨,只觉以前的自己太过任性,如今她发愤图强,拼命习武,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凭借自身之力为父亲洗刷冤情。
到了巴蜀,王家人被迫劳役,修筑城池、道路,耕耘公田。这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王嫣然瞅准机会偷跑了出来。流落街头的她,无依无靠,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饿得两眼发昏,望着街边的招兵处,心里有了主意。
她咬了咬牙,把藏起来的金发簪拿出来,典当了些钱财,买了一身男装。然后跑到招兵处。
将领见她身板瘦弱,本有些瞧不上,可王嫣然当场展示了一番武艺,倒也让将领刮目相看,便通过了。
进了兵营,王嫣然总算是吃上了饭。她拿着馒头就是一顿啃,那狼吞虎咽的样子,惹得旁人疑惑,“王兄弟,你这是饿了多久?慢点吃,别噎着!”
晚上,她躺在营帐里,周围都是男子。她只能抱着腿缩成一团睡觉,心里想着一定要早日出人头地,为父洗刷冤情。
这兵营的日子可不好过,每日天不亮就得起来操练。王嫣然咬着牙坚持着,从不叫苦叫累。
兵营里来了个新的校尉。这校尉长得五大三粗,脾气暴躁,对士兵们非打即骂。
“都给老子精神点,谁要是敢偷懒,军法处置!”校尉大声吼。
王嫣然心中暗暗不服,却也不敢吭声。
操练时,王嫣然不小心犯了个小错,被这校尉逮着了。
“你这小子,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犯错,看我不好好教训你!”说着,校尉举起鞭子就要抽。
王嫣然一个侧身躲开,“校尉大人,我并非故意犯错,还望大人宽恕。”
校尉哪里肯听,挥着鞭子又要打。王嫣然忍无可忍,与校尉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