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咱们是自家人。”景帝摆手,轻描淡写道,“刚才全当是拉拉家常。”随后目光一凛,“师兄,接下来咱们该谈谈国事了!”
凌啸天调整身姿,正襟危坐,“臣恭听圣言!”
景帝捋着胡须,缓缓道,“如今北蛮已灭北疆战乱已平。待休养数月之后,朕打算命你率大军二十万,兵分五路攻打南夷,一统中州。”
说到此,景帝的称谓都变了,意味深长的望着凌啸天一字一顿,“凌大帅,以为如何?”
“能为陛下分忧,臣在所不辞!”凌啸天肯定答道,随后话锋一转,“不过在这之前,臣觉得有件事情必须先处理干净。”
景帝皱眉,“何事?”
顿了顿,凌啸天神色凝重的道,“陛下,实不相瞒。本次出征北蛮,如果不是因为峰儿急中生智用诈降之计,那我军必败无疑。”
“这件事,朕从急报上也看出了端倪,只因收到第七封捷报太过高兴,才忘却了此事。依你所言,不知北疆一战为何会落得那般窘境?”
“首先,当时天机院探得的情报就有误,达阔尔并没有发动政变,北蛮非但没有大乱,而且还做足了准备。”
“前面几道关隘并无重兵把守被我军轻易攻破,臣当时也误以为是守城大军被达阔尔暗中调去了王城逼宫,后来到了梅林关才知道,这原来是他们早就设计好的一个圈套。”
“哦?这件事情当时你在急报上并没有细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景帝好奇的探过脑袋问道。
“当时我十万军只带了够一年支用的粮草,所以臣打算速战速决,引大军至梅林关外,如果一举便可长驱直入,直逼北蛮国都...”
“岂料我军长途跋涉至梅林关外的沙丘腹地,立足未稳之际,突然掀起了一阵沙尘暴,五万北蛮铁骑趁势掩杀过来,将我军打的个措手不及。”
“那一场仗打的很惨烈。”说到此,凌啸天有些哽咽了,深邃眼眶里的泪水也开始打转,“我十万大军几乎折损了六万,尸横遍野堆积如山,全部被掩埋在了风沙之下,那些可都是为我烈阳国立下了汗马功劳的将士啊...”
景帝听的也有一些动容,“师兄,朕还真不知道那场战事如此惨烈,那后来怎么样?”
“后来我军将士拼死一战,终于突出重围,从南河口退至铁笼山固守,然后不断的派将士突出重围向陛下求援。”
“再后来,峰儿见我军粮草不足,于是请命去劫敌军粮草被俘虏,诈降骗过达阔尔,两把大火烧掉了敌军粮仓和大本营才得以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凌啸天掩面拭去泪珠,接着道,“虽然我军侥幸获胜,但臣已知晓朝中有重臣与达阔尔暗通款曲,企图葬送我十万大军的性命。”
“什么!真是岂有此理!”景帝震惊,站起身勃然大怒,“师兄你快告诉朕,那些奸细都有哪些人,祸国殃民的败类,朕必要将他们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凌啸天随之起身来到景帝身前,“臣当时只从达阔尔口中诈出了一人的名字,可是并为找到真凭实据,臣担心是达阔尔的离间计,不敢妄言!”
景帝怒目圆睁,有些迫不及待,“师兄你快告诉朕,达阔尔说的那人是谁,不论目前有没有证据!”
听到此,凌峰对父帅佩服的五体投地。要说事君之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户部尚书李文旭...”
李文旭?
景帝和凌峰同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