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芋和靖王去边疆之前,边疆的粮草虽然会运到,但总是要晚到一阵子,这让将士们不得不在饮食方面节省一些,以免粮草到达较晚而导致饥饿。不仅边疆地区如此,附近各个军营也面临同样的困境,他们的生活条件极其简陋,士兵们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难怪阿芋回来说边疆的将士们很多人看起来都营养不良。”朱文韵气愤地猛拍了一下桌子,表示强烈的不满。刑部尚书并没有觉得朱文韵的行为有何不妥之处。他早已习惯了朱文韵的性格,知道他有时情绪激动时甚至会在朝堂上跳起来打人。
皇上对此并不在意,任由他自由发挥。
朱文韵是一个忠诚的臣子,同时也是一个清正廉洁的官员。因此,刑部尚书从心底里敬重他,对于皇上偏爱朱文韵的做法也毫无怨言。
“陛下,此事关系重大,还请陛下明察!”刑部尚书一脸凝重地说道:“臣之前已经派人下去调查这件事情了,行事之人做得极为隐秘,但经过臣的不懈努力,近日终于查出了一些端倪。据臣所查,应当是负责运送粮草之人在运送途中偷偷将粮草卖掉,然后过一阵子后再低价从各地买回来,凑齐了数量送到军营。”说罢,他呈上一卷染了血的账册,道:“这便是证据,请陛下过目。”
皇上接过账册,翻看着上面的记录,脸色愈发阴沉。他没想到自己信任的儿子和臣子竟然会做出如此卑鄙之事,不仅贪污军粮,更是不顾前线士兵的死活。他越想越是气愤,忍不住拍案而起,怒吼道:“这些人简直是丧尽天良!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朕的子民?怎么能这样对待朕的江山社稷?”
御书房一片死寂,皇上怒不可遏,继续道:“你们看看,这些账目清楚地记载着每一笔交易,甚至连购买者的姓名都有记录,这。。。这。。。这!!!”
他颤抖着手一页一页地翻完,而后狠狠地将账册摔在地上,吼道:“来人!!!给我彻查此事!凡与此事有关者,一个都别放过!一定要给朕一个交代!”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留下朱文韵和刑部尚书面面相觑。
刑部尚书低头不语,心中惶恐不安。
朱文韵弯腰捡起地上的账册,翻了起来,账册上一笔笔的进进出出,最早的一笔竟是在一年前就开始了,而后,他的手也开始禁不住地因为气愤而开始颤抖,翻到最后,他也气得想把账册狠狠地摔在地上,这么多的粮草,竟是卖给了敌人!
皇上也是从皇子过来的,如此急功近利丧心病狂不顾将士和国家安危,这人想干什么,再清楚不过来,图的是他的皇位!
图谋皇位再正常不过,可是手伸到军饷上,还把粮草卖给敌人,属实蠢货,如果家国都保不住,做皇上还有什么用?
朱文韵拿着账册,扶起还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跟着皇上叫来查办此事的暗卫退下了,走的时候看了一眼御书房一角一个低着头的小太监,微微勾了勾唇。
当天下午太子就收到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知道事情败露,他吓得跌坐在椅子上,不顾形象地抓着身侧之人的手惊慌地问:“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是不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