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再过几个月,便是少主的及笄礼。转眼间,少主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只是不知这天底下,何人能娶自家少主了!
黑月守在青子衿的房门外,寸步不离,生怕半夜有个什么风吹草动。
次日天微亮,青子衿便翻身起床。踹了踹坐在门外打盹的黑月,示意她收拾东西离开。黑月连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跨进客栈房间将早就收拾好的包袱拽在身上,摇摇晃晃地跟在青子衿身后。
青子衿撇了她一眼,便不再搭理,翻身上马往城门方向赶去。
黑月无奈地砸了咂嘴:“我还以为少主会帮我分担分担呢!哎呀,谁让我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也讨不了少主的好,路途遥远,少主马程又快,这下可遭罪了。”黑月嘀嘀咕咕将包袱放在马背上,还未上马便听见自家少主清冷的警告声。
“跟上。”
“哦!”
离城距离景浣房需要两日的路程,不过自家少主是个性急之人,她不喜欢在路上耽误时间,即使回到景浣房也只是晒晒太阳,养养花,练练功。她也要催着她的小黑马在一日之内跑回景浣房,自然黑月的马也不会是什么庸俗之辈,不然怎能追上自家少主的脚步?
景浣房坐落在离城之南的景浣山上,路途遥远。景浣山易守难攻,易出难进,景浣山山势险峻,上山之路只有一条石匠手工开凿的狭窄石路,蜿蜿蜒蜒盘旋在景浣山上,石路旁边便是深不见底的悬崖。景浣房不仅是妄生门的藏匿之处,还是大祁皇朝的名瓷出处,市场上只要打着景浣房标识的陶瓷,无一不受世人的追捧。
日落黄昏,青子衿和黑月已经赶到景浣山半山腰。
“啊啊啊,少主,您慢点,奴婢快跟不上了。”
“……”
“少主,这、这、这石子掉下悬崖都听不到声音。”
“……”
“少主,这万一要是马失足掉下去该如何是好?”
“……”
“少主,其实奴婢每次与您出来最害怕的还是这段路程。”
“……”
“少主……”
“再说话,我就将你扔下去。”青子衿撇了她一眼。
“唔……”黑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不知是有意无意,青子衿的马也跑得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