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李惜霜回答。
钟离伯谦又自顾自地说道:“娶你就是喜欢你?本殿下劝你别异想天开,兄长为何娶你,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七殿下,你说完了吗?”
“没有。”钟离伯谦理直气壮地望着他,眼中并无半分笑意。无视她即将爆发的怒火,继续说道:“本殿下从来没见过像你这般厚颜无耻的女人,兄长对你无意,你非要成天粘着兄长。明明看见兄长脸色不对,你非要假装自己很幸福,拉着兄长与你一起装。”
“钟离伯谦。”李惜霜暴怒,对着他大吼起来。
“怎么?本殿下说错了吗?这才是你的本性吧!平时装什么温柔贤淑,大家闺秀?你以为兄长会吃你这一套?”钟离伯谦见她暴怒,不仅不生气,还得意地晃了晃脑袋:“你有本事,起来打本殿下呀!”
钟离伯谦说完这话,捞起袖口靠在门上,嘚瑟地抖了抖腿,见李惜霜低着头坐在原处,指甲都快嵌进兄长的墨块里:“啧啧啧,贤王妃,你指甲扎着兄长的墨块了,你不疼,墨块还疼着呢!唉多了这些指甲印的墨块,只能被兄长抛弃了,好惨一块墨!”
说完,钟离伯谦惋惜地摇了摇头。
“呵,我从没见过嘴这么碎的男人,七殿下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李惜霜抬起头,阴鸷地看着他。
钟离伯谦瞧见她的眼神,连忙夸张地抱住自己:“哎呀,果然是相由心生,看看这恶毒的嘴脸,本殿下嘴碎也比某些人心黑要强很多,本殿下嘴碎,本殿下自豪,若是不嘴碎,谁来说出你的恶行?”
“……”李惜霜彻底被他说得无语了。
“呵呵……”钟离伯谦的身后传来一声浅笑,他转过身,兄长正站在院中看着他,上官统领将脸别过去偷笑着。
钟离伯谦见状,更加洋洋得意,扬起下巴:“看见没?这府上谁喜欢你啊?”
“哼!”李惜霜忍无可忍,王爷不在的时候,他那臭嘴就说个不停,王爷出现了,他反倒更加得意。
李惜霜气恼着走出清宁院,许是心情过于郁闷,又无处撒气,只好将全身的愤怒集于脚上。钟离伯君听到李惜霜沉重的脚步声,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寒,叫下人过来打扫一下书房。”
“是。”
“兄长,谦儿觉得你应该换一块墨,方才她掐你的墨块了,上面应该有些划痕。”钟离伯谦就知道兄长会打扫书房,说了她还不信。
“知道了。”钟离伯君并不着急进书房,下人们不打扫干净,他是不会进去的。见丫鬟们走了过来:“书房里的墨块换一块。”
“是。”丫鬟们应声道。
“谦儿,你今日来清宁院何事?”
“兄长,谦儿是来向你道别的。”钟离伯谦挠了挠后脑勺:“谦儿要去游山玩水,若是你完成了自己的心愿,那时候就是我回来之时。”
“你要去何处?”
“世界这么大,谦儿哪知道自己会去何处?哪里的景色好,谦儿就去何处?”
“谦儿是独自一人前去吗?那子瑜怎么办?”
“子瑜……”钟离伯谦怔了怔:“她自然是等尉将军归来啊!”
“是吗?”
“兄长。”钟离伯谦不是很想与兄长聊起子瑜之事:“谦儿离开后,兄长多去看看父皇。”
“知晓了。”钟离伯君低头浅答。
说完这事,钟离伯谦蹦蹦跳跳地跑出清宁院,钟离伯君望着这样的他,欣慰地笑了笑,所有的压力都由他来承担,谦儿只要好好地就行了,他只要活得开开心心就足够了。
钟离伯谦走出贤王府,想着与子瑜商议一下,与她一同前去悦安城。
……
尉府。
尉子瑜来到念云轩,见尉可馨正坐在院子里做女红刺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拿过尉可馨手里的刺绣,感叹道:“姐姐手艺真不错。”
“我在绣荷包。”尉可馨见她爱不释手,连忙解释:“子瑜若是喜欢,姐姐也为你做一个。”
“姐姐,我们离开离城吧!去悦安城找父亲如何?这里太危险了,我害怕。”尉子瑜将头靠在尉可馨肩上,撒娇道。
“你出了那样的事,害怕是理所应当的,姐姐当时也很害怕,我们两个弱女子,能把他们如何啊?那刘笃与郡主就算被关进了衙门大牢,一年半载以后还能出来为非作歹,父亲与兄长此去悦安城,不知何时是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