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昨夜那个场景着实有些诡异,第二日天不亮,离生和施予就起身去了昨夜那个如梦如幻的地方。只不过一夜繁华如梦,到底是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那一方碧蓝的湖水,和旁边一块什么都没有种的地,还有一堆黑灰。离生蹲在那堆黑灰旁用手指扒拉了两下,里面还有一些没有燃烧完且五颜六色的纸角。
“你看是不是我昨夜说的那样,那院子分明就是纸扎吗。只不过,这儿恢复的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可太匪夷所思了。”
“不,这里还有残存的妖气。这的确是纸扎,不过这死人和妖怎么到一块了?”
“这么大的动静,一夜就没了,这也太厉害了吧!你说昨夜这儿的都是妖,用的却是死人的东西,那这断生村?”
说着施予就一阵后背发麻,离生却摇头道!
“如果他们是妖或者鬼,我为何会没有察觉!姜姑娘和我们进身待过许多次,如果姜姑娘是其中之一,就算我没有发现,也早该暴露了。”
说着离生摸了摸腰间外衫下的东西,一心思考的施予却丝毫没有发现。只是自顾自道!
“有一些道行深的是不是遮掩的好,就像画本子里的那些神仙,下个凡还要封了道行!”
离生再次摇头,没有准确线索,自己也是不能多加妄言。两人又走到了昨夜遇见鬼老头的地方,这里只不过是一个荒废的院子罢了。泥土堆起来的院墙,一段一段不规则的塌陷。门外确实有很多果树,只是都长在杂草存生的荒地里,呆呆的没有一点精神,有几颗已经老朽,脱皮,只剩下枯杆!
“昨夜那个老头谁啊?”
对于施予每天几十问,离生已经习惯。虽然很害怕,到现在还拽着自己的衣襟,但是好奇总归是要的。
“你说,那鬼老头会不会突然出现?你捉妖的,对捉鬼在不在行啊?”
“他看起来很在意姜姑娘,略懂!”
“那就好,那就好!难不成这鬼老头是姜刺猬的亲生父亲?昨晚上还说了她的事情,你忘记了?”
离生始终沉默,沉默的让人觉得脑子不太好。施予也同离生习惯自己一样,习惯了他的一言一行。看着离生始终低着头,便知道又没有什么线索可以讨论的。
“那我们回去吧!”
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回到了姜院,刚一进门就听见长鞭甩的震天响。施予愣了一瞬才看见姜山栀跪在祠堂里,旁边坐着四个年长些的族人,拿着长鞭的正是姜松。血腥味老远就飘了过来,施予赶紧拉这离生就往祠堂跑。
眼看又一鞭子要甩下来,施予赶紧上前,本来想用手去抓鞭子,谁曾想鞭子将手心都抽出一条血淋淋的深痕来也没有抓住,只是借了力后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姜山栀绷紧了身子,鞭子却没有落下来。微微抬头却看见施予的手在滴血,姜山栀像是松了一口气,身子向下塌了塌,用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半爬在地面。面对突然出现的施予和离生,姜松默默往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施予的手,气急败坏的扔掉了鞭子。其他四人也是扶了扶灰白的胡子,露出一丝不忍。
“姜族长,您这一大早,怎么了这是?”
“山栀昨夜违反族规,要不然我怎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