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夜忘川偷偷摸摸推开了寒泽的房门,待在这里三日,除了那日晕倒前见过他,而后他就消失了。
夜忘川再也按耐不住,打算亲自过来寻他,房间内雾气萦绕,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药香味,这……寒泽居然洗药浴,是身体不好吗?天啊!该不会他某方便不行,所以才不近女色的吧!
她正在脑海里编织着某种不存在的故事,房门再次被推开,她环顾四周,唯一能藏的地方就是屏风后面,这屏风上半截是山水画布,下半截是红木雕花做的小柜子,方便放一些沐浴用品的,她不敢多做考虑,直接过去趴在屏风后面的地上,屏风的长度刚好能藏下她的身体。
“主子,您先泡着,属下就在门外,若水凉了就唤我。”
呃……
夜忘川懵了,她以为洗过了啊,怎么才洗?完了,要是被逮着那岂不是成了窥探美色的采花大盗。
突然,头顶一件衣服落下,不偏不倚的搭在了屏风上,夜忘川憋着气,努力调整呼吸。
再来,一件长裤落下,然后是入水声……
夜忘川差点哭了,现在是想走不能走,万一他洗好久好久,自己不得活活趴死啊!
总说好奇心害死猫,某个画面冲进脑海,夜忘川感觉心头有一只奇怪的小野兽正在乱撞。
实在压制不住,她悄悄的,一点一点的探出头去,长发湿润,俊美的五官满是水珠,那眼,那鼻,那唇……老天爷……王叔竟然如此美艳勾人……
不经意间,夜忘川自愧不如的叹了一口气。
突然,哗啦一声,“巨浪”撞击屏风,屏风四分五裂,趴在地上的“采花大盗”被水溅了一身。
好倒霉!
夜忘川盯着眼前的脚丫,恨不得找地洞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门口的司加也在这时破门而入,眼前的画面太让人害羞了,主子全身湿漉漉的只披了一件长衫,再看地上那只恬不知耻的“野兽”,除了川王还有谁?
“我就知道,你就是想对我家主子图谋不轨,这次抓个正着,看你怎么解释,流氓!”
“我可以解释。”流氓这个锅夜忘川可不背,她一骨碌爬起来,气呼呼比手画脚想要解释,可倒霉的人儿真的硬气不得,脚下一滑,整个人扑向寒泽,慌乱间她扯下美男的衣服,扯下衣服就算了,红唇还触碰到香肩……
寒泽面无表情,像一座雕塑似的,他从来没想过事态如此严重。
“川王,我要杀了你。”司加气疯了,这个女人玷污了主子。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夜忘川红着脸夺窗而逃,这次根本解释不清楚了。
此时另一处,一个黑影稳稳当当落入皇家外院之中,黑色锦衣,手握长剑,半截黑网面罩遮住下半部分脸,只露出两只如鹰一般的眼睛。
来人四处打量,这外院甚是别致,但总给人一种进入地府的感觉,阴森森,冷冰冰的。
追风是世上最有灵性的马,它对主人的气味特别敏~感,能找到这,说明人一定在这。
突然,黑衣人一个快速闪身,躲过了身后的长剑,握剑之人飞身再次袭来,黑衣人拔剑抵挡,刀剑碰撞擦出层层火花,两人一来一回,从墙边打到了院中,打斗声也引来了其他人。
“大胆贼人,竟敢擅闯皇家外院。”司加提剑正准备冲过去,黑衣人突然停手了,让司南的剑抵住她的胸口。
司南盯着黑衣人,玄铁丝手套,玉制腰牌,“锦卫阁的人。”
“是又如何?你们究竟将川王如何了?”都说寒王嗜杀,要是真把川王杀了,她该如何跟女帝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