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稚琪再也抑制不住,气得满脸通红,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般艳丽。她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熊熊烈火。她抬起手指,指着沈丘陵的鼻子骂道:“你无耻!”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沈丘陵却不以为意,呵呵一笑,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她说道:“不知姑娘芳名,可有婚配……”他的眼神轻佻,上下打量了一下郑稚琪的穿衣打扮,继续道:“想来是有的,不过没关系,我不嫌弃你是不是有夫之妇,不过看你这打扮,想来也是王公贵胄的家眷。”说着,他摸着下巴,低头沉思道:“是有点麻烦,不过,和离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他的语气轻松,仿佛这一切都易如反掌。
郑稚琪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一时无语凝噎。什么叫不嫌弃她有夫之妇,怎么又扯到和离了?想到北宫傅那冷凝的脸,她不禁打了个哆嗦,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她咬了咬嘴唇,说道:“你再说些什么鬼话!”
沈丘陵从怀中掏出一对温润的玉佩,递到郑稚琪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珍重:“此乃信物,姑娘信我,待你和离成功我便娶你,放心,我还没成过亲,你嫁进国公府便是世子妃,我向你保证此生绝不纳妾。”他的眼神中满是真诚。
“停停停!”郑稚琪连忙摆手打断他,心中又气又恼。她真怕这人再继续说下去,就开始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就地要与她洞房花烛了。“你难道不用问问我的意见,不问问我夫君是谁?”她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愤怒。
“那不重要,这些我能解决。”沈丘陵双手背在身后,满不在乎地说道。他的脸上依然带着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不!”郑稚琪咬牙切齿,气得跺脚,“这很重要!”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强烈的无力感。
“唉!好吧!”沈丘陵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无奈的神情,仿佛是在迁就郑稚琪,“那你说吧。”他双手抱胸,歪着头看着她。
郑稚琪只觉得胸口发闷,这人绝对有什么大病,而且是病入膏肓的那种。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我夫君叫北宫傅……”
“翼王北宫傅?你是摄政王妃?”未等郑稚琪把话说完,沈丘陵的脸色瞬间变了,原本的玩世不恭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震惊与胆怯。他的眼睛瞪大,嘴巴微张,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见他急变的脸色,郑稚琪没由来的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她双手抱胸,看着沈丘陵的窘态,心中有一丝报复的快感。
沈丘陵神色低迷,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他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佩,仿佛那是一件失去了价值的物品。他从郑稚琪手中取回玉佩,转身脚步沉重地走了几步。每一步都像是带着深深的遗憾和不甘。
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传闻中摄政王妃智力有缺,是个痴儿。可今日所见,这女子才情出众,哪里像是痴傻之人。他豁然转身,疾步走向郑稚琪,眼神中带着探究和疑惑。
郑稚琪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脚步踉跄,差点摔倒。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在空中挥舞着,试图保持平衡。
好在沈丘陵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地握住了郑稚琪的手腕。
“怎么这么不小心!”沈丘陵略带责备地说道,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关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着郑稚琪,仿佛她是一个需要保护的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