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亭陪同付初识在外面等待。
直到沈安为首的小分队押罗莲出来庭院。
罗莲走在前,一言不发经过付初识。
而付初识的目光始终盯着女人,她期待女人可能转头看自己最后一眼。
罗莲知道女孩儿的目光,奈何始终无动于衷。
表面上的风平浪静与目光的回避其实无非是自责,是不知道该以何样的情绪来面对。
也是奇怪,连付初识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还要对杀父的仇人新生挂念。
看着几人接连从眼前,付初识略显失落。
在其身后,江亭察觉她的低压。
上前一步不知好歹的探头看向女孩儿的眼睛,又不知所措的试图安慰:“你……为何突然伤心?因为想你的父亲吗……”
小心的试探,谨慎的发问。奈何组织语言上完全忘记分寸,没有察觉少女所在意所避讳的话题。
但因为少年真诚善意的问,也只好忍着痛回答。
“是……我以为她还能给我一个解释的……”
江亭抬头,看向被沈安所看押女人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完全被自己的伙伴遮挡:
“你说罗莲?”
视线重新回到女孩儿,江亭清晰的看见她的眼中此刻却并不是责怪:
“但你好像不恨她?”
“我听见过她和一禾说的话,她也是个可怜人。”
善良的人没有得到善终,起码目前为止皆是苦难。
江亭不知道当下该如何说,于是只好轻轻拍女孩儿的后背安慰着:
“离开的人回不来,记得多保重。”
“小公子你这话,算是在安慰我吗?为何我却听着不像……”
江亭有些慌张:“没有旁的意思!千万别误会!”
“无妨。”
付初识只是宽慰少年所以随意说出口的玩笑。
始终在众人的背后静默,风折柳看过所有人的样子,目标锁定走在最后面匆匆跟上去的付初识与江亭。
顺势走到二人中间,自然的将其隔开。
二人只觉莫名其妙,不约而同看向挡在中间的少年。
风折柳不以为然,所来这般也是有意为之。心里知道江亭嘴巴不灵不懂得察言观色,也清楚付初识是个心软的,就算不自在也不会直接表达或坦白。
“没话说可以闭上嘴巴,你安安静静的时候最招人爱。”
“我吗……”付初识耷拉下来眼皮,失望也自责。
“他。”
风折柳没有转头看过任何人,只是抬起手反手指了指自己身左边的小少年。
微微侧头用余光瞟见女孩儿重新抬起的头也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