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三个人点了蜡烛。

该说不愧是百夫长，张钰原身的记忆，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蜡烛长啥样、

一点微弱的烛火照亮狭窄的地下空间，秦泽皱着眉头，发现他们来的啥意义都没有。

这大门封得严丝合缝，他什么都看不到啊！

倒是过来的时候发现那边堆积满地下室的尸体，空气中带着剧烈的腐臭。

张钰也给他讲述了一下那套奇怪的想法，不过秦泽得说，如果不是爷爷，这事他是不信的。

这么多年就没听说过这种扯蛋的方法。

不过……

“这边的环境太糟糕了一些。”

从小在军中放养，秦泽不是没进过防区，所以正常的地堡什么样他是清楚的，而张钰这里，一看就是粗制滥造的产物。

对此张钰只能尬笑一下，原本的计划变了又变，作为最早定型下来的刷怪点，他也确实没太上心。

本来来说就打算继续这么用下去的，现在的情况三个人确实有些挤。

思索了片刻，张钰决定转移下话题。

“秦统领，我这么叫没问题吧？”

人家是百夫长，自己也没办法直接那么叫，倒是秦泽没那么多的架子：“你就叫我秦泽，或者泽哥都行。”

“那好吧，泽哥。”

点了点头，张钰从善如流。

紧跟着他小心的问道：“泽哥，你去过裂隙的另外一边吗？”

“怎么？你想过去？”

双眼中骤然露出了危险的光芒，秦泽严肃的提醒道：“不要以为你现在有点实力了，就不知道天下有多危险。”

空间裂隙的另一边，那是即便自己爷爷都谈之色变的存在。

汹涌的怪物无穷无尽，御灵师虽强，但也扛不住无休止的战斗。

“倒是早年间有些传闻。”

不过既然张钰问了，秦泽索性把一些自己听说过的故事跟他讲讲。

“早年间天裂之变刚刚开始，那时候我们大隋国力强盛。”

随着秦泽的讲述，张钰也知道了些不为普通人所知的曾经。

天裂之变开始，大业年间的时候。

彼时的隋朝的军队也不是没想过通过裂隙，直接将威胁遏制于国门之外。

当时的空间裂隙还主要集中在北方幽州的区域。

后来是什么情况大家也都清楚了，国门难御，隋军在五城六县损失了百万大军。

幽州失陷，迫不得已，国家开始转为防御。

再之后，几十年的时间里，随着空间裂隙的蔓延，怪物数量急剧增加，到了大业四十年左右的时候，北方诸州开始执行高筑墙的防守策略，直到如今。

微微皱了皱眉头，后面的事情张钰表示书本里多少还有些了解。

只不过这空间裂隙的另一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如果另一边真的是源源不绝的怪物的话，按说远处的那个空间裂隙应该不断的有幽鬼通过。

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幽鬼虽然也算是源源不绝，但怎么都不像说的那样数量众多。

“泽哥，如果我想过去看看，你看需要跟大将军报备吗？”

人这好奇心，一旦是有了某种想法，那是真心很难压抑，听完张钰的话，秦泽自己也有些犹豫了。

要说他这个岁数，没有点探索的想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