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林希把头转过来。

“问问我们俩以前的事情啊，现在这么好的相处机会，不得解除一点误会什么的。或者搞清楚为什么我们俩互相埋汰的这么多年的原因。”

“我觉得没必要。反正都过去了。”林希又把头转了回去，还翻了一下身体，彻底是背对着秋小鱼了。

林希又变出了那副对任何人都十分冷漠的样子，无论是对秋小鱼，还是冯青尘，似乎这种时候的他，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都不在乎。

秋小鱼见到林希这个样子，心底又燃气了莫名的怒火，有了想爬上去骑着林希暴打一顿的冲动。

但是他还是压住了自己的情绪，让理性占领高地。

“那我来问问你吧。”过了半晌，秋小鱼先开口提了问题，“当初你说讨厌我，是气话还是真的讨厌我。”

林希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听到这句话时只有耳朵微微动了一下。

“给不出答案吗，还是你已经忘了我说的是什么事？”秋小鱼还是心平气和地和林希说话。

“忘了……吧。”林希从嘴巴里挤出几个字，但是这话不知道是对秋小鱼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秋小鱼感觉到了什么叫失落，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了。拿起手机看了眼消息，就往门口走去。

手放在门把上的时候，秋小鱼转头又看了眼林希，他还是侧身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虽然他没有来，但这不代表他不在乎你了，万一这次真的不方便呢？更何况有卫老在，他是真的把我们当自己的孙子一样，也真的很关心你。”

“你也说了，卫老关心我，可是连卫老都能挤出时间看我，我爹为什么不行？”林希还是背对着秋小鱼，他刚想安慰林希的话也被堵死在了嘴边。

“我现在真的很想骑到你身上给你暴打一顿，林希，我不知道怎么让你摆脱这副冷淡的样子。”

“为什么要这么说。”

“因为我们是好朋友吗？”秋小鱼自己问了个问题。“林希。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林希不说话了。

秋小鱼打开门，走出了病房，把林希一个人留在了里面。

“我们有成为过朋友吗？”秋小鱼走出病房，嘴巴里喃喃道。好像真的和他所说一样，两个人从来就没有成为过朋友，他们俩所谓的关系，也只是因为父辈而被迫建立起来的。

两个人在这个时候，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即使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两种结果。

有，或者没有。

“林希！我回来了。”冯青尘推开病房门，走到林希的床边，把一盒丝瓜炒蛋和凉拌皮蛋放到床头上。

“林希，起床吃饭。”冯青尘推了推背对着他的林希，没有一点回应。

“耶嘿，你又这副样子。”冯青尘想了想，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勾线笔，撤掉笔帽，一个翻身骑到林希身上。

“你干什么！”林希看到冯青尘骑上来，马上反应过来，满脸都写着惊恐。

“嘿嘿嘿，你别动，我给你清醒清醒。”冯青尘一边坏笑一边把笔朝着林希的脸伸过去。“你这个破毛病只能这样治了。”

病房里传来某人激烈的惨叫，还有另一个人连续不断的坏笑，在走廊里传了很远很远，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