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逍遥没答话。

死丫头这个人，有时候睚眦必报，有时候没心没肺，好像什么事儿都装不进她心里去。

“这一本，是清尘大哥翻阅次数最多的一本。”凤逍遥轻车熟路的从书架挑出那一本，朝包思慕递过去。

包思慕一听，忙抬起双手，几乎是虔诚的捧在手里。

见状，凤逍遥皱起了双眉，虽有不忍，但还是说下去：

“你翻开看看。”

“可以……可以吗？”包思慕目光微露热烈的光芒。

凤逍遥点点头：

“无妨。”

包思慕心情紧张，动作缓慢且小心，翻开书皮，看到被撕碎的前几页，错愕的抬头：

“这，这……水公子为什么要撕掉？”

凤逍遥耸了耸肩膀，回答道：

“不是清尘，是纪梵音撕掉的。”

“为何……？”包思慕诧异的看着凤逍遥。

“你数数，她撕掉了几页。”

“撕掉了六页。”

第七页，在相同的地方，有一个折过的痕迹。

凤逍遥把头扬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上面的折痕，说道：

“今天，正好是清尘大哥离开的第七天。”

包思慕低头，看了看折痕，又抬头，盯着凤逍遥，沉默了一瞬：

“我不明白。”

凤逍遥语重心长的解释道：

“清尘大哥离开的这几天，除了那天茶馆的事，死丫头前所未有的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