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两天运动会,我都不知道能吃成什么样子。”姜彤根本不紧张她还有个跳高的项目,全然一副观众模样。
“你不还有一个项目吗?”
“有你给我当啦啦队,我有的是动力。”姜彤冲我仰头一笑,又低头吃盘里的面条了。
我吃得慢,每次一起吃饭都是姜彤先吃完,再等着我。
“那天于安康就是要你给他当啦啦队,不过还好你选了我。”
“是吗?”我倒是没感觉出,我觉得于安康追到我家楼下问这件事还很负责认真。
“不然呢?不然留着周一你去学校他再问你呗,那天是周五下午,学校要收也得等周一不是吗?我的傻舟舟。”
我茫然点头,于这些方面我不得不承认姜彤比我活泛的多。我把各科学案分科目装订整齐,按照学习顺序整理,就是一个简易原始的课堂笔记。我拿过椰浆抿了一口,冰椰浆冰块融化后使得原来的味道淡了。数学老师很少会让我们摊开书,多是以她的步骤开始对数学课的讲授。
数学学案写得粗糙,但是自己却能看得懂这烦乱的笔迹。我从最原始的例题来复习,感觉刚摸到门路自习课便结束了,我找思路也戛然而止,停留在半梦半醒之间。
上周一语文老师留了一篇作文当入学练笔,题目自拟。我思来想去跳出自己常读的书带来的一些故事情节,我落于稿纸中间只是一个字:爱。
常言说来,小孩子懂什么情爱,就如同小时候大人总调侃:小孩子哪有腰一样,大家认为孩子心志不全时对情爱难以说得清道得明,可这都是大人的刻板印象。我洋洋洒洒写满了800字的要求,自己感觉不深,这样的文章其实比较算拿手。
语文老师收上去作文之后很久没有回音,关于作文的记忆和对评语的期待在繁重的学业、对运动会的期待和希望时间径直跨过班级小考中消磨去了。
后来我想,什么事情都是如此,人们做不到一以贯之,也做不到维持新鲜感,总是反过头来寻找经验教训,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希望将蹉跎褶皱的时光岁月抚平,奈何自己幻若蚍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