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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司衙门。

陈川一迈进去就受到许多人的注视，大多是陈父的同僚，算是陈川的长辈，热情的向其打着招呼。

“小川学了一门法术没有？”

“今日是来入职的吧？”

这些长辈们要么身负残疾、要么缺失五感，总归是没有一个正常人，唯一的相同点大概是全都骨瘦如柴，一如贺文书一样。

陈川也笑着一一回应。

贺文书正躺在院里一张竹床上晒太阳，见陈川过来，便示意其跟上自己。

陈川跟着对方走进了衙门内。

衙门内也十分简洁，只有几张桌椅摆放，上面零星放着几本卷宗。

“魔物大多诡异，能力各有不同，你看外面那些校尉没有一个五体康健的。”贺文书率先说道。

陈川自然知道怎么回事，他的父亲生前也是终日咳血。

“除魔司虽然与斩妖司相对应，但修行体系却并不完善。”贺文书解释道：

“除魔师第一个境界名为锻魂驭法，主要是增强魂魄，在这个境界就能使用法术。

但如今无论朝廷还是江湖，都没有锻魂之术，所以如今所有的除魔师都是灵魂天生强大之人。

可无法增强魂魄，使用魂力便是只出不进的事情，又谈何将法术臻至圆满呢？”

陈川明悟，“相当于生来只有这一桶水，既要喝、又要浇花，喝都用了大半，又如何能把花灌溉出来。”

“是这个意思。”

“那除魔校尉之上的总旗、百户呢？”陈川忍不住问道。

“大部分是非富即贵，无须除魔便能安心在家打磨法术，到了法术圆满一举突破，之后再出任务；少部分是灵魂力极强足以弥补消耗，或法术天赋高，无须过分打磨法术便可圆满。”

说完，贺文书又补充道，“也就是生来就不止一桶水，或者花长势快。”

“那这修行体系确实有些畸形。”陈川若有所思。

“灵魂力只出不进是要命的事情，你一月都未习得法术，可见天赋一般，不让你进除魔司是为你好。”贺文书劝诫道。

除魔司小旗官归根结底也是校尉，相当于校尉中的小组长，贺文书如此坦诚，确实是将陈川视为自己的子侄。

“我已经学会了！”陈川赶忙将手扶向身边的椅子。

幻化发动之后，那椅子竟然纹丝不动，陈川又将手放在桌上的卷宗，将其变成了草纸。

“唉，我知道你自小打熬身体，可魂魄的消耗不是气血的强大可以弥补的。”贺文书看出了陈川初次幻化的失误说道。

“你这幻化之术消耗不算大，想要臻至圆满，估计要能变换活物才行。”

陈川皱眉思索了一番，并未觉得自己的魂魄有丝毫的消耗，至少精神头没有任何变化，只是也不觉得幻化之术的熟练度在增长，这法术好像没有提升的空间。

“想来这妖魔鼎带来的法术并不具备成长的能力。”陈川暗暗揣摩。

“放弃吧，你父亲只想让你平平安安的。”贺文书似是下了决断。

“贺叔，我若是不进除魔司，恐怕家里的房子都要让郡府收走了！”

贺文书闻言也是一愣，“这……”

显然他没有想到这件事，郡城一座房子可不便宜，至少他贺文书一直清正廉洁，断是没有多置办一处房产的实力。

“我在斩妖司也有熟人，你不妨去那里做一个斩妖力士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