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贺家离开,已经是下午三点,薄聿珩牵着应如愿的手,上车也没有放开。
应如愿趴在扶手箱上,托着下巴,笑吟吟:“聿哥,你今天好幼稚。”
无论是跟贺绍斗嘴,还是各种宣誓主权,都不像他会做的事。
薄聿珩淡然:“偶尔幼稚一下,也显得年轻些。”
年轻……还在耿耿于怀贺绍“年龄更般配”的话。
应如愿好笑,她看了一下前面。
咳,叶言现在已经很轻车熟路,他们两人都在后座的话,就会直接升上隔板。
应如愿从座位起身,薄聿珩看着她跨到自己这边,双腿分开坐在他的大腿上。
他靠着椅背,伸手扶她的腰。
应如愿搂着他的脖子,好声好气地说:“我不喜欢太年轻,我喜欢不多不少,刚好差我八岁的。”
现在是京城三月,气温还不算暖,薄聿珩穿着中领毛衣,领口刚好压着喉结,显得禁欲。
他摘掉眼镜,眸光清晰而深邃,抬手蹭了蹭她的唇,忽然说:“嘴唇红一些的话,气色看起来会好一些。”
“那我再涂一下。”应如愿打开扶手箱。
薄聿珩盖上扶手箱,低声道:“别的红也是一样……”
尾音消失在他贴上她的唇舌里。
……
贺家这边,贺绍准备上楼收拾行李,去珠城“出差”。
他们能走,他还不能追吗?
贺夫人坐在沙发上:“臭小子,你是真喜欢上如愿,还是在跟薄聿珩较劲儿?”
贺绍顺势倚着楼梯的扶手,吊儿郎当地笑:“您不是一向火眼金睛吗?我喜不喜欢她,您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
贺夫人却没有玩笑的意思:“那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你看自己能不能接受,要是能,再去认真追,正好趁现在如愿还在犹豫要不要跟薄聿珩回港城,你还有得逞的机会。”
很少会看到他妈露出这种认真的神情,贺绍顿了顿,转身回到客厅,坐下。
“什么啊?”
贺夫人平地一声惊雷响:“如愿可能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