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帝王疲惫地抬手挥了挥,让人照着许嘉玄的话做。
此时才开了个头,明日有超朝会,那才有场硬仗要打。
言官揭发太子嫡子身份有假,很快就穿的沸沸扬扬,许嘉玄也没有让锦衣卫去制止,而是让随便散发。
太子和陈老太爷一直在东宫说话许久,也没能理出个头绪来,最终自然是只有一条路走,不行就强压!
在后宫的吴皇后听到此时,看着手中的字条,上面写着好戏开锣。
能这样送到她手中的,除了上回来过的平王世子,怎么可能还有别人。
平王世子对她有特别的恨,让她日夜难安。
这出戏,是要毁了太子,毁了她。
吴皇后觉得要喘不过气来,可是又不知道要如何做,她都已经要彻底毁了吴家了,他们究竟要怎么样才满意?!
在吴皇后惶惶中,又有人送了张字条来,是约她在日落前在一处见面。
她手抖着,将两张字条都撕了个粉碎。
而这一天,明德帝没有前来见吴皇后。
梓妤在日落后见到了莫正清,许嘉玄此时还没有回来,莫正清忙一下午,把一团的事情都说来:“如今殿下和首辅怕只有正面迎战了。”
“查到那个言官身后是谁吗?”
莫正清摇头:“就是因为查不到,才发现棘手。他就是清流一派,如今也就是博个名,被人利用得彻彻底底。”
梓妤思索了片刻。
能知道太子身份的,她觉得只有平王世子这个人了。
其他皇子要是知道,必然不会在自己悲惨的日子来临前不利用。
“如今那个人呢呢?”
“被许副使关押到诏狱了,单独的地方,守卫森然,不会让他死在里头的。”
“关不如放出来。既然他是要名,或者有别的办法。”梓妤说着,心中已经有了计较,“将人直接带到府里来。”
正说着,许嘉玄终于回来了:“你想怎么劝他。”
他问着走进来,梓妤抬头,看到从窗口照进来的霞光笼罩着他,将他深邃的眉眼覆上一层柔和光晕。
她要站起了,被他一手又压了下去,她便低声说了几句。
那些言官和蝗虫一样讨厌,怎么都理不清的。
梓妤笑笑:“那你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许嘉玄淡淡然地一拢袖子:“没有。”
那就被管她了啊。“所以我要试试。”梓妤坚定地说。
他偏着头看她:“好。近来乱,只要不出府,随便你。”
两人说定,梓妤让莫正清给太子带话,让他不要着急,先稳定自己这边势力为主要。
皇城今晚许多人不能安眠,平王世子在深夜的时候还在烛火下自己与自己对弈。
蒋七心里高兴,站在他旁边给他又汇报一个好消息:“明儿会有人将那个妇人再带出去,能够当朝指认,让帝王无法下台,非见不可。”
“四皇子呢?”
“已经按照您的吩咐,一切都准备好了。”
平王世子抬手,吧嗒下了一子,放眼望去,棋盘上的白子前有狼后有虎,四面楚歌。
次日,太子几人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可是昨儿的事情猛然散发到让他们都措手不及。
又一名言官站在金銮殿中,朗朗道来:“皇嗣血脉不容忍混淆,臣有太子不是皇后之子的证据,再有太子生母一胞双胎,另有一位女婴,便是首辅那无父姓的外甥女!臣可请证人当朝验明太子与那女子的身份!”
满朝大臣哗然。
太子居然还有姐姐或者妹妹?!这么一算,太子也是首辅的外孙?!
昨儿未暴露的太子生母,当即身份被爆于金銮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