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幸好是刺客这等人为祸患,若真是天色稍有异象,只怕罪名就是全由她来承担了。
如此说来,宇文禹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
祭天大典如此庄重日子,她想,宇文禹胆子再大,再蠢,也不会挑这个节骨眼动手。
更何况,宇文越在天台躲的那一箭,简直是精妙得恰到好处。
宇文越伤了,却没那么严重的伤。
血溅在脸上,看样子倒像是伤的不轻。
因她当时陪在宇文越身边,看到宇文越所处的位置。
他们在焚香时正面对着刺客的位置,如果刺客从那个位置上真想要人性命,那么,迎面刺向宇文越的那一箭就不该只是擦破他的耳朵,那支箭应该直接穿过他的喉咙。
可偏偏那一箭只是擦过。
难道现在的刺客如此低能?刺杀时连个准头都没有,无人防备时下不了杀手,反倒等人多起来时才决绝厮杀?
服了药,谢芜觉得有些累,身上疼着哪里都去不了,她想再休息一会儿,睡前嘱咐云彩:“外面的情况你多打听着,别掉以轻心,若有什么不妥的,记得告知我。”
云彩:“是。”
谢芜暗想,现在不管是谁动手,宇文禹注定要为此事负责。
可怎么看,宇文禹都不是束手就擒的性子。
眼下就等着看宇文禹如何反击。
反正她现在伤着,两耳不闻窗外事,正好能清闲一段时间。
另一边刘得全从行宫离开后,特意去见了平南王府。
见到宇文缜时,刘得全恭维:“奴才见过平南王,此次多亏了平南王在场,否则,指不定要出多大的乱子!”
宇文缜面上浅淡,只说:“分内之事。”
刘得全又说:“岭南偏远,王爷辛苦,皇上体恤王爷,想劝劝王爷此次回京在京多留些时日。”
宇文缜:“劳总管转告,多谢皇上记挂。”
刘得全早听过平南王的名号,即便对方面上淡淡的,他也不敢懈怠,客套的话说了许多,又将皇上的话传递完,这才抱着拂尘回宫。
此后一连半月,谢芜只在行宫养伤,除了云彩再未见过旁人。
这日谢芜午后小憩,醒来后见床边有道明黄色的身影,心间一跳,惊讶:“皇上?”
宇文越握住她的手:“芜芜可好些了?”
手背覆上温度谢芜确信面前出现的果然是宇文越,唇角扯出笑容:“皇上怎的来了?”
宇文越摩挲着她的手背,视线停在她的面容揣测:“芜芜似乎不想见到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