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半空中等待风子的雨点,在晓晓的耽误下,再也憋不住了,随着一阵咣当当的雷声便落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噗呲一声,晓晓撑开雨伞,高高举起,挡在了风子头上。
也就是从那以后,风子对女人看不懂了。他觉得,你看见或者你心里认为的那个女生,可能并非就是那样。因为她们手里有伞,撑起来,就很难辨认。
“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大风从山坡上刮过。”风子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来。
“哥,这几天忙吗?”纪伟在电话那头关切地问道。
“嗯,怎么说呢,还行吧,你在那里呢?”风子也关心地问道。
“我好几天没去店里了,我们那种生意就那样,不可能像你餐厅那么多人。”纪伟说道。
“你是开张吃三年的生意,要像餐厅这么多人,那还了得!”风子笑着说道。
“嗳哥,我要给你说一件事。这个月底我就去上海了,估计怎么也得半个来月。”纪伟说道。
“去上海?有事?”风子问道。
“到那边给袁玉检查病。”纪伟听起来依然镇定地说道。
“什么病?这里医疗条件也很好啊,为什么跑那么远?”风子有些奇怪。
“袁玉有个亲戚在那个医院,再说,那个医院是治疗白血病的权威。”很明显,说这话时,纪伟声音多少有些变化。
“什么,白血病?”风子吓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还没有确诊,但应该有80%的可能!”纪伟依然用不同以往的低沉声音说道。
“兄弟,你别急,不可能,一定是误诊,医院老有这种事发生!”风子安慰道。
“没事哥,不急,这不还不到最后嘛。”纪伟清清嗓子,故意镇定地说道。
风子可以说对纪伟是足够了解了。纪伟这个人有小坏,却没有大损。人挺仗义,对朋友绝对是没得说。
如果说和袁玉的开始,他是有目的性或主要就是为了追逐利益,那么和袁玉在一起生活的这些年,他是真的被袁玉的爱感化并被袁玉彻底降服了。
从和袁玉结婚开始,他就不再沾花惹草,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事业上。
曾经有两年生意不好的时候,他还开上车,有时候袁玉陪着他,有时候一个人全国各地地赶展销。
展销少则三天,多则七天,根本就休息不好或睡不好觉。但他依然苦苦地熬,就因为想多存点钱,等有了孩子,能让孩子上个好学校,生活好一些。
纪伟儿子降生的时候,风子还在家里,他向纪伟表示了最真挚的祝福。
纪伟给风子说过,袁玉一家人都信佛教。袁玉母亲经常都在离家不远的南山寺做义工,小时候还经常带着袁玉过去。
一直以来的耳濡目染,现在的袁玉一个礼拜也至少有一天在寺里为信徒们做饭以及打扫场院。
忠实的信徒也得白血病?并且还只是三十多点的人,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风子在内心暗暗为袁玉祈祷,同时也在反复念叨,这种厄运千万不能降临到纪伟身上。